“是啊,我之所以能够当选法国总统是因为我很实在,而你好像也很实在。”萨科奇说。
真奇怪,这话竟然出自一个总统之口。怎样回答才好呢?“是啊,尼库拉斯,我们很珍惜这次机会。”
我假装一笑而过。
接下来,萨科奇开始谈论起捕猎的事情,并且建议我们一起开飞机捕猎。阿拉斯加州人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有一张在网上盛传的经过图像处理的照片,我手拿一枚石子,正准备从空中射向一头狼)。最后,他说了一个长长的法语句子。
他大概是喝多了,我想。
“没错,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因为从我家可以看见比利时,不过你可能没那么大的兴趣啊。”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这位法国男人先是在电话那边断断续续地唱了起来,然后又告诉我他的妻子正在为了这通电话吃醋呢。接着,他还引用了一些《好色客》杂志上的词句,我虽然听不太懂,但却不愿因此得罪了这位法国总统,不过这可真是愚蠢。我不由得想,要是有人突然打断他说“好了,5分钟到了”就太好了,可是他依旧没完没了。我只好一边假装谈笑风生,一边寻思自己的退路。到了后来,他的话实在是越来越不好笑了。
“我真的很喜欢你……”最后这位法国人说,“你们被耍了……我们是蒙特利尔的两个喜剧演员。”
我从耳边拿开电话,告诉大家:“我们被人耍了。”
贝西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哦,我们被耍了!”我对着电话说,“你们是什么电台的?”
“还在吗?”那个男人说,“如果说一个声音就能够改变奥巴马的世界,那么一片伟哥也能够改变麦凯恩的世界。”
我把手机还给贝西。
“对不起,我本来应该让你走的。”贝西眼泪汪汪地说,好像总部已经开始对她火冒三丈了一样。
这真是祸不单行。
随后,车上的手机铃声立刻响成一片。最先打过来的人是施密特,他大声咆哮着,我的头发都快被吹跑了。“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愚蠢?!法国总统怎么可能在大选前几天打电话给一个副总统候选人?”
问得好,我想。难道这件事你就没有责任吗?
施密特怒火中烧、暴跳如雷,我想华盛顿特区和佛罗里达州之间的手机信号塔估计快要起火了,于是便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点儿。
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州长,对不起,”一位竞选顾问说,“是我把这次通话列进日程安排的。我还以为他们审核过了,但还是被骗了,真对不起。”
他向来都十分敬业,那两个主持人一定得非常狡猾才骗过了他,对此我也感到十分遗憾。后来我们才知道,很多政界要人和社会名流都上过这两个电台主持人的当,其中包括波诺、波诺?贾格尔、唐纳德?特朗普和比尔?盖茨。看来他们还真是抬举我了。
他的解释显然是出于至诚。
“别担心,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得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赶路呢。”
当我们到达雷克兰以后,塔克跳上了汽车。“这真是太糟了!太糟了!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要一字不漏地全都告诉我!”
我答道:“塔克,我已经把自己说过的话都告诉贝西和詹森了。现在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呢?”
“唉,这实在是糟透了!”说着,他的脸涨得通红。
当那些高层人士还在总部里争执不休的时候,“B队”迅速采取了行动。詹森联系了一个为加拿大总理工作的朋友,不到5分钟就拿到了电话录音。接着,特雷西?史密特草拟了一则严正的声明,并且在集会开始前就已经在媒体上播放。
特雷西写道:“当得知与自己一起成为恶搞目标的,不仅有萨科奇总统在内的各国政要以及社会名流时,佩林州长不禁莞尔,‘C’est la vie’(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