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的副总统竞选之路(36)

对于拜登几十年的从政经验,我同样感到十分钦佩,但是据我所知,他是美国参议院中少数几个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曾经投票反对在阿拉斯加州建输油管道的议员之一。这条输油管道不仅是我们重要的经济命脉,而且还为成千上万的美国人解决了就业问题。迄今为止,它已经为美国经济提供了150亿桶原油,在国内能源产量中占有巨大的份额。在辩论赛开始的前一天,安?库尔特曾经一语中的地称拜登投票反对开采国内能源“就像投票反对发明轮胎”。

“他反对建设这条输油管道的唯一理由就是这对驯鹿有害,但是,这一理由不仅过于牵强而且完全错误。”安写道,“20世纪70年代输油管道附近的驯鹿只有5 000头,但是截至2002年,这一数字已经增长到了32 000头。即便输油管道真的已经对驯鹿造成了伤害,这种投反对票的做法也再糟糕不过了。凡是头脑清醒的人们还是会说:‘我们的对手紧追不放。对不起,小驯鹿,为了整个团队,你们得忍辱负重啊。’”

近年来,我偶尔也会关注一下拜登有关能源问题的言论,所以我知道他的立场并没有改变。对于一些合情合理的新事物,从清洁燃煤、核能技术到在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推行可靠的新定向钻孔技术,他仍然极力反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表明,虽然奥巴马的副总统人选有着丰富的从政经历,但是对于怎样合理地开发国内的能源资源,他却表现得一无所知。

在准备辩论的过程中,在涉及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以及反恐战争各个层面的对外政策与国家安全问题方面,我们花了大量时间。媒体肯定会把这些看成是拜登的强项,没错,由于他有着长达35年之久的外交政策经验,这的确可以说是他的优势所在。

在排练的时候,我一时口误,无意中把兰迪叫做“奥拜登”——“奥巴马”和“拜登”的结合。此后,这一错误便接二连三地出现,最后就连工作人员也受到了我的感染。(后来杰? 莱诺在他的一次谈话节目中也犯过同样的口误,看来我们倒是很有缘分。)我们一边哄堂大笑,一边不禁十分担忧:如果在辩论现场犯下这样的错误,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时突然有人说:“你可以叫他乔啊。”

“哦,我可不能叫他乔!”我说。拜登参议员是一名资历很深的政治家,我9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美国参议院里了。所以,如果不经他的许可而直呼其名,我认为这是一种极为失礼的做法。

兰迪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每一场辩论开始时,你都会穿过舞台与对方握手。”他说,“当你们握手的时候,你要问他能不能叫他乔。因为他是一个绅士,所以肯定会同意你的请求。”

好了,这就是我们的锦囊妙计。不过,要是当我穿过舞台走到他的那边问“我能不能叫你乔”时我的话筒已经打开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事后有“专家”对此分析说,我这样问是为了让对手放松警惕,这是精心设计的一步高招。哦,是吗?

我们一共进行了两次正式的辩论演练,摄像机、灯光全部到位,辩论赛时长90分钟,就像真的一样。第一次演练是在牧场上的一个房间里进行的,气氛紧张极了,不仅没有中场休息,而且对于那些刁钻古怪的问题也没有任何评论或者提示。兰迪扮演的拜登活灵活现,他就像一只好斗的警犬一样,从诱敌深入到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我差点儿就想要过去揍他一顿。9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时房间里先是一片安静,接着便响起了掌声。我被他们吓了一跳,因为我一直全神贯注地与兰迪辩论,对于麦凯恩团队会怎么看我压根儿就没有在意。在费城经历过种种失望与摩擦的折磨之后,他们的肯定让我感觉好多了。

不过,我还是一直要求他们给我时间跑步。来到牧场上以后,我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抓住时机。亚利桑那州气候炎热干爽,麦凯恩家门前就有几条土路,我可不能白白错过。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穿上自己的球鞋,跑个通身是汗。他们停下工作一起享用辛迪准备的丰盛的午餐时,我便整装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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