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的副总统竞选之路(9)

这一团队中的大多数人都被她称作“B队”,因为除了华莱士夫妇以外,他们都是专门为副总统候选人服务的。后来的事实也可以证明,这个团队中的大多数成员都表现得机智过人。

翌日清晨,施密特走进我们的套房,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肤色黝黑、西装笔挺,却面容憔悴的男人。

“佩林州长,让我为你介绍一下安德鲁?史密斯,”施密特说,“他是你竞选活动的参谋长。”

我站起身来同他握手。“你好,安德鲁,很高兴认识你。”

“向州长介绍一下你的工作经历吧,安德鲁。”施密特对他说。

“我的工作经历?”史密斯操着一口极重的东部沿海方音说。

施密特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又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快说呀!

“对呀,”施密特接过话,“你不是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工作吗?”

于是史密斯把脸转向我说:“我曾经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工作。”

“哦,好的,”我笑着说,“很高兴能够与你共事。你以前有过操作竞选的经验吗?”

安德鲁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施密特替他打圆场:“没有,不过他懂金融。”

我们的命运好像被放在了一个毫无竞选操作经验的队长的手中,尽管安德鲁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我对他的感觉却不对头。不过,我想既然这些人都是专家,他们当然应该了解自己在做什么。结果,这成为我们所有人一个沉痛的教训。

我们的套房里多了一架缝纫机,美丽又热心的科拉尔女士正在修改竞选总部为我准备的服装。另外,尼克尔也特意从纽约请来了几位造型师,其中一位是专门为凯蒂?库里克等知名主播做造型的。

我忙里偷闲跟着这些造型师一起挑选服装,但是上面的价标却让我大跌眼镜。

我还记得,有一件看似普通的夹克,上面的价格相当于阿拉斯加州大学一个学期的学费了。我看到一双尼龙长袜,本来7美元的价格已经很了不得了,但是包装盒上赫然印着70美元,要拆掉这么精美的包装我真是于心不忍,更何况现在外面天气炎热,还不一定会用得到呢。

此外,竞选总部的工作人员为我的女儿们购置了珍珠项链,她们可以在我发表演讲的那天晚上佩戴。不过,竞选活动结束过后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让她们把这些首饰放进盒子里,然后还给了工作人员。我们可不需要这些华而不实的珠宝。(我的结婚戒指是和托德结婚以后从夏威夷街头一个小摊上花了35美元买来的,现在还戴在我的手上!)

有一次,薇洛问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这些东西由谁买单呢?”

“不知道,”那位工作人员回答,“这件事不用我们操心。”

当我的父母从阿拉斯加州赶来参加这次大会时,我的竞选助手专程带着爸爸前往内曼?马库斯百货挑选价值200美元的领带和350美元的鞋子。可是,爸爸和我一样一向克勤克俭,当他询问谁来为这些物品买单时,得到的回答一样:“这件事不用操心,这只是大会活动的一部分。”

对于下面这些普通的问题,同样没有人作出正面回应:难道为了仅仅为期两天的大会,佩林一家就要如此打扮。我们满脸堆笑地问,难道我们看起来真的就那样糟糕吗。

我们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演一部《不穿白不穿》的闹剧。

据说尼克尔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工作的时候就认识这些造型师。她告诉我,所有的候选人都是带着自己的发型师和化妆师出行的,因此她向我推荐了两位一流的发型师和化妆师,艾米和安吉拉。我对他们说,我可以给自己化妆,而且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呆板的发型,所以不太希望别人再来摆弄我的头发。(后来我听到有人说,我之所以要把发髻挽起来,是为了赶时髦。此言差矣,我每天早上把头发扎在头顶上,只是为了给自己节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要是让我坐着等别人为我梳妆打扮,我想自己怎么也不会习惯。我是一名5个孩子的妈妈,所以我只习惯为别人梳妆打扮。像其他任何一位妈妈一样,我要保证孩子们吃饱穿暖、衣着得体,然后赶紧上路就行了。在整个竞选过程中,每天只能狼吞虎咽地吃一些快餐食品,然后偷空打几个盹儿,室内的空气污浊不堪,倒是多亏了艾米和安吉拉的回春妙手,一次又一次让我糟糕的发型和憔悴的面容恢复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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