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不懂爱二十九

开学了,可是蓉儿要我闭嘴不许说话。

因为我一见到她,我就忍不住要笑:“怎么长得这么胖,有阿姨照顾了,就迅速吹肥了?哈哈!”

她说我是乌鸦嘴,她不过是比以前更丰满而已!结果惹得全寝室的姐妹们哈哈大笑。

我笑着说:“到时候看高锋还要不要你哈!”

“高锋就是喜欢我胖一点呢,我嚷着要减肥,他说不用减,挺好的,女孩子就是要胖一点才好。”

我们又笑,我说:“是吗?只是高锋瘦精精的,你胖墩墩的,有视觉上的强烈对比哈,不过这种对比也很可爱哈!”蓉儿已经跑过来捂我的嘴巴了,她不想要我再说话了。

我寝室的姐妹们好像都是名花有主了,安顿好后不是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就是被男朋友约走了,只剩下我一人,独守空室。

百无聊赖呀!我跟老尹通了电话,他说,他们学校开学也挺忙的。他说,等他忙过了,再给我来电话。

我背上画夹,上公园去了。我都不知道我上了多少趟这个公园,对它的林中小道,它的树木花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我也不想去王老伯那儿喝茶,喝茶要有悠闲的心情,我没有这种心情,我的心情可能是有点郁闷吧。老尹在我还不怎么去写生,老尹不在了我却想写生了,这也是一种思念的方式吗?我不知道。

这有一棵孤零零的树,没有与其它树长在一起,显得显眼也很孤独,而且树身上被游人们刻满了到此一游的伤痕,可是它还是肆无忌惮地生根发芽枝叶繁茂,它不停地生长它不会被孤独羁绊为伤痕伤怀,它只是在呈现它旺盛的生命力显示出它强有力的存在。

按照我的感觉我把这棵树画了出来,我想我应该把它寄给琪琪姐,她需要像这棵树一样的顽强像这棵树一样的可以快乐。

“画得不错,把它给我吧!”

我回过头:“欧阳!你好啦!能走啦!”我围着他转了一圈,嗯,已经是好手好脚了。

“你的小寸头,挺好看的哈,哎,人长得帅留什么发型都好看的哈。”

“是吗?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会晕的!哈哈!”又是他的阳光笑容。

“你怎么没去看新入学的女生呀!跑到这山上来干什么?”

“那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反问我。

“我不可能去看新入学的男生呀!我只有上山来看树了。”

“你画的这棵树有一种生命力,把它送给我吧。”

“呵,看不出欧阳你也有细心的时候(他的好朋友都喊他欧阳,我也跟着喊欧阳了)。”

“我平时很粗心?”

“对呀,你整天被一大帮人围着,只能粗心呀,也可能爱好运动的人都有点粗心吧。不过这幅画我已经决定送给我琪琪姐了,你没有份了哈!”

“我怎么总是没有份呢?下次你画的画一定要送一张给我听到没有!”他在命令我。

“我又不欠你的!”我盯着他,我又看了看他的腿:“好吧好吧,念在你病已经痊愈可以直立行走的份上,我以后送你一张哈。”

“真是个林冰砖啊!”

“什么!”我还在问,他就已经先动起来朝山下跑去了,他边跑边说:“冰砖该下山吃饭了!冰砖你快点呀!”

我已经气得冒烟了,可我拿他没办法,他跑的太远了,我追不上。

我给琪琪姐打电话,说给她寄了一张画回去。她说不知道陆皓哲回来没有,他家里的电话老是没人接,她想出来找他。我说:“琪琪姐还是我去找吧,反正我也在这个城市读书,你就听我的消息吧。”她给了我他家的住址,在什么区、什么街、什么巷多少号等等,反正是我没去过的地方。我问蓉儿:“知道这地方吗?”她说:“你不用问我,我又不是本城的,你应该去问欧阳呀!”

我叹口气:“算了吧,我的鼻子下面就是路,我问着去,我还不相信我会找不到。”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我吃完午饭我就去赶公交车了,我知道那个区的大致方向,公交车我没等来,我等来了欧阳鹏,骑着一辆新的摩托车停在我面前。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