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回到家,给H打电话。
“到我家来好么?”“好的。”
我们又看了一遍《重庆森林》。期间H喝了一听COCA COLA。
“新包装很难看嘛。”我说。
“一切都在前进。”她说,“想不变化惟有被封冻在西伯利亚。”
“说说重庆可好?”
“没什么可说。变化太大了--但对你来说没变化。你没去过嘛。”
诚如所言。那是我记忆之外的城市。我无法确知。
“反正那是一座没有影子的城市。你记住这个就可以了。”
“你呢?”
“我?”H笑了。
“我的影子在这里。我确实的存在着。怎么了?”
我注视着她的影子。确实。
“别见怪。近来忽然对于自身的存在与否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没事。”H轻声说。“你可能是太累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有些东西就可以重新想起来。那都是确实存在过的。在你的记忆之中。你存在着。”我依言闭上眼睛,头靠在沙发上。
睡意忽然如大雾一般垂天而来。H的语声远去。
沙漏的习习之声不断响着。
时间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