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我又给他们打电话,问:"你们最终选了谁呀?"他们回答:"我们用了某某人。"我说:"什么?这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你们不能用他。他会把你们的钱骗光的。"他们做出了一个1700万美元的装修预算,在纽约,1700万美元根本不算什么。这是一家大型的高档商店,而他们却要用一个打算骗光他们的承包商。
我的确很聪明,我也的确很了解建筑,更了解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些很可怕的人。他们雇用的那个承包商,如今无论接下什么工程,每一个都会以解约而告终。我相信他肯定曾经因为犯下某种可怕的罪行而进过监狱。
我对这家租户说:"我打算帮你们一个大忙,你们真的不能用这个家伙。"
他们问:"为什么?"
我严肃告诫他们:"他会害死你们的。第一,我相信他曾经因为盗窃进过监狱。第二,工期会拖延一倍,而花费也会远远超过1700万。"
但他们对我说:"我们打算用他,因为他很棒。我们真的很喜欢他。顺便说一句,特朗普先生,我们已经租下了你的铺面,有20年的租期,我们有自由处置的权利。"
我说:"什么?你们竟然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然后我估计他们就自以为是地找了那个家伙,我不打算再多管闲事。通过这一件事,我就知道他们以后不会干得太顺。
接下来,这些笨蛋带着另一个大问题来找我了。他们雇用的那位鼎鼎大名的建筑师,设计出来的门道竟然正好在一个柱子的位置上!我说:"你们为什么不修改一下设计,把门换到现在设计里那堵墙的位置上呢?那个位置本来就是空出来给门的。这样改,造价不是会低一点吗?"光是挪动柱子,就会花掉他们将近200万美元。在挪动柱子的时候,建筑必须被顶起来,然后再托上去,这个工程可不小。
最终,预算1700万美元的改装工程花掉了4800万。到了这一步,我料定这些毫无头脑的家伙肯定会关门大吉。果不其然,最后他们找到我说:"特朗普先生,我们已经关门了,能不能取消租约?"我说:"要取消你们的租约,拿1亿美元来吧。"他们说:"我们没有这么多钱。"我说:"那我就降降价,你们有多少钱?"他们说了一个数目。相信我,在那个承包商敲诈完他们之后,能剩下这么多钱就算不错了。于是我说:"那就把这些钱都给我吧。"
无论如何,结果还是不错的:他们把钱给了我,我解除了租约。我讲这个故事,意思就是要告诉你必须聪明而机警,有太多的人想把你榨得一干二净。如果你傻乎乎的,有坑就跳,你的钱早晚都会被别人骗个精光。因此,小心一些,提高警惕吧。
让别人尊重你
对于正在发生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你必须让所有和你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就会占你的便宜,你肯定不想这样吧。必须让别人因为你的渊博而尊重你。我精通房地产,了解房地产,也热爱房地产,只要谈到房地产,没人能够蒙蔽我。精通你的领域,是赢得尊重最重要的因素。
几乎从刚刚学会走路开始,我就和父亲一起到建筑现场去。我观察他如何工作,看他如何控制手下工作人员。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每次从军校回家休假,都跟在父亲身边,近距离学习做生意:如何与承包商打交道、如何巡视工地、如何达成交易。
如果想从这一行里赚到钱,你首先必须能够把成本压下去,我学会了这一点。我还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如何谈判:他就一栋大楼的建设进行谈判时,可以达到连拖把、扫帚都不放过的程度。他了解这一行,如果知道一项屋顶工程会花掉承包商80万美元,他就会努力将其压到60万美元,他绝不会让屋顶铺设者赚他120万美元。
你必须让遇到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对自己的领域摸得门儿清。如果你是一个生意人,就要像个生意人,无论穿衣做派都要像,不要让任何人的心里怀疑你在自己的领域里是个生瓜蛋。当年我初到曼哈顿,既没有钱,也没有雇员,但是只要走进客户的办公室,我就会表现得好像自己背后有一家大公司--特朗普集团。实际上,我当时已经独立了,不再跟父亲干。但是,几乎没有谁知道,所谓的"特朗普集团"实际上只有我自己,而我的办公室就在曼哈顿的单间公寓。
我的穿着完全是一个成功的房地产企业家,我会泰然自若地踱进卖主的办公室,身上是黑色细条纹西装、白衬衫和带着字母图案的领带。我充满决心和热情,一副要做成大买卖的样子,我表现得就好像自己无所不能,从来没有任何人怀疑过这一点。从最开始,我就让每一笔生意尽在掌握,我赢得了每个人的尊重。
有一次,在LA的财富论坛上,当着6?2万名听众,我说:我认为国务卿康蒂?赖斯是一位可爱的女人,但是我宁可要一个婊子去和某些国家谈判。我想要的是一个真正强悍的伟大谈判家,是那种能够实现我们国家利益的人,只不过我用了婊子这个字眼来形容这种人。可是,你们能猜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第二天,报纸上标题赫然大书:"特朗普把赖斯称为婊子!"这不是我的话!这只能表明,没有谁比媒体更会撒谎了,新闻工作者中确实有很多是很好的,但也有很多流氓。
在康蒂·赖斯身上,有一种典型的情节在反复上演:她到某个国家去会见一个人,而这个人可能是位独裁者,也可能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一个凶恶的杀人犯。赖斯走下飞机,带着灿烂的微笑挥手致意,然后发表一段简短的演讲。她会走进独裁者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坐下来拍照,椅子被摆成45度角,以便摄影师们能够很好地拍到她和独裁者的合影,接着她就离开,挥手再见、走回飞机。如此而已,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而且从来都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