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女人千万不要拿青春做赌注

这是一个真实而伤感的故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原本拥有几十万元家产,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以及疼爱自己的父母,是毒品毁了她。她流着泪讲述了她心酸的往事:

我叫阿莲,现年33岁,中专毕业。我原来在市直某机关从事会计工作,后来建立了自己的家庭,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日子过得幸福、美满、充实。一次偶然的事情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是1995年,我的丈夫因打架被劳教两年半,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我的肩上。因我的工资太低,无法养活我和女儿,就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在一家酒店当会计。后来,酒店经理看我挺能干的,让我把酒店承包下来。我接手酒店后,生意出奇得好,每天纯收入400多元。同时,我还通过关系,做起了木材和钢材生意。我的腰包很快鼓了起来,不但买了一辆桑塔纳轿车,还帮助妹妹买了一辆宇通大客车。从此,我每天忙着做生意,以前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一个老同学,我俩在一起谈起各自的不幸,彼此之间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相处了半年多,我突然发现他吸毒。当时真把我吓坏了,可看到他一往情深地爱着我,实在放不下他。就这样,我总是迁就他。听他说吸毒可以忘记烦恼,慢慢地,我心烦的时候也跟着他吸毒。我总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不会陷得太深,可我错了!

吸毒后,毒品控制了我的意志。从此,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生意越来越不好,每天吸了睡,睡了吸。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原来的丈夫离了婚,把女儿送到了她奶奶家。与女儿同龄的孩子都喜欢在父母亲的怀里撒娇,可我的女儿却变得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当别人问起她的妈妈时,她总是摇摇头,不愿意提她的妈妈。

记得有一天,多年的积蓄让我吸光了,车卖了,值钱的东西也卖完了。我的手头很紧,有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无奈,我把给女儿办的保险金取出来买了毒品。

女儿4岁那年的一天,我没有买到“黄皮”,只能买一针杜冷丁将就。当我把毒品推入静脉时,一下子失去了知觉。醒来时,我看到女儿眼巴巴地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泪痕。女儿说:“妈妈,刚才我好害怕呀,我帮你把针拔掉了,你说要喝水,咱家没有开水了,我只好给你接了杯凉水。”

女儿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看到女儿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卫生纸,我突然心疼起来。女儿从小就胆小,见到血就哭,可为了妈妈,她竟有那么大的勇气。我能想象到,女儿伸出小手为我拔针、擦血时那恐惧的表情。

还有一次,我身上仅有100元钱,看到女儿没有吃饭,就对她说:“妈妈给你3元钱,你去吃饭,妈妈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当我拿着毒品回来时,女儿竟然还在原地等着。看到她手里的3元钱,我问她为什么不吃饭,她说:“我怕妈妈回家没钱付车费!”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庞,我的心比刀割还难受。

有时静下心来想想,虽然我生了女儿,但没尽到母亲应尽的责任,不如一死了之。但女儿怎么办?没有了父亲,再没有了母亲,那不成了孤儿吗?为了女儿,我要活下去!

毒品不仅伤害了我的女儿,连我的父母也受到了伤害。有一年冬天,我和妹妹带着女儿到医院陪护患脑溢血病的母亲。不巧,我带去的毒品吸完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心慌、打哈欠、流眼泪、四肢无力。我给医生说了不少好话,医生才给我打了3针安定,算是暂时止住了心慌。但一想到“黄皮”,我一点理智也没有了,不顾母亲和妹妹的劝阻,丢下女儿就走。妹妹抱住我不让我出去,我不顾一切地从母亲床头拿个玻璃瓶砸了过去,撒腿就跑。跑到楼下,医院的门已经锁上了,我拿着传呼机砸碎玻璃门,跑了出去。等我过完毒瘾后,已是第二天清晨。

当我怀着矛盾而内疚的心情回到医院时,母亲已被送到了抢救室,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引起的小脑出血。看到父亲和妹妹那近乎绝望的表情,我的头嗡嗡作响,真想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母亲的健康。就这样,51岁的母亲走了,她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姐妹4人养育成人,本该享受天伦之乐,可她却永远离开了我们。

母亲去世后,父亲的精神也垮了。父亲毕竟是男人,面对我的堕落,他安慰我说:“阿莲,你是老大,你妈不在了,本应由你担负起家中的重担,可你却让家里费了太多精力。如果你再戒不了毒,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呀!”

我的3个妹妹也对我说:“大姐,戒了吧!只要你不吸毒,我们3个养活你们母女!”

亲人的话暂时打动了我,从那以后,我每天在家带女儿,照顾父亲,除了上街买菜外,我哪里也不去。这种生活持续了两个月,就在我过生日那天,我过去的男友拿出大烟在我面前吸食,我没有经得住诱惑。

就这样吸了戒,戒了吸,直到1999年12月,我在西安吸毒被警察抓获,我只好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爸,我在西安出事了,快来救我吧。”电话那端没有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当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听到了父亲那苍老的声音:“家里钱不够,我去借点。”说完电话就挂了。

5天后,父亲和舅舅来了。父亲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脱下鸭绒衣从铁窗外递给了我。看到父亲衣着单薄,我没有要。钱还是没有凑够,父亲说,就是卖房也要把我接走。过了几个小时,父亲又回来了,并从商店给我买了一件军大衣,他怕我晚上冻着。几天后,父亲在大雪中一步一滑地赶来了。看着年迈的父亲,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誓死不再接触毒品。回家的第三天,正是农历正月初二,朋友们给我压惊,我也暗自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又拿起了放下半个月的锡纸和烟枪,开始喷云吐雾。于是,我再一次被强制戒毒,劳教一年。

在这期间,每个接见日,父亲和妹妹都要带着女儿到女子劳教所看我。

劳教期满后,我决心把失去多年的东西找回来。为了加深母女感情,我和女儿单独在外边租了房子,每天除了送她上学外,就是在家做家务,3个妹妹经常给我送生活费。就这样,半年多我没有沾毒品。

父亲和妹妹都夸我这回真的改好了,对我放松了看管。我自己也感到不会再与毒品为伍。人们常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我怎么如此健忘,怎么如此不长记性呀!我再一次向毒品举了白旗、缴了枪。我又一次进了戒毒所。

在这些日子里,我每晚都要反省自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真想重写人生!

医学家点评:

性爱与毒瘾

医学家认为,要更进一步理解毒瘾,需要研究性爱是如何在大脑中产生作用的。并且,必须找到方法来研究大脑的这些部位的天然功能。

写歌的人经常把爱与毒瘾相提并论。吸毒者把对毒品的渴望同对爱与性的渴望相比。研究毒瘾的科学家,现在开始同意这两种看法。

毒品作用于脑的多巴胺系统,模拟渴望和期待的兴奋感。镇静药物作用于脑的镇静系统,则产生相反类型的快感:梦幻的满足、免于痛苦。

一剂强效兴奋剂,如可卡因与海洛因的混合物,可以比作一次快速的、因刺激而产生的性爱,人在其中迅速从渴望转向高潮。由于毒品激起强烈与兴奋感的能力如此之强,通常人们说毒品能够劫持脑的快乐、奖赏和动机系统,使上瘾者被毒品的渴求所控制,为了得到下一剂毒品什么都愿意做。正是这些鲜明的相似之处,使一些大胆的研究者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通过研究性和爱,或许能比研究毒品本身更好地了解毒瘾。如果想知道毒品是怎样使人类的快感和奖赏系统脱轨,首先必须知道这些系统究竟是什么,并且怎样运作。神经科学家安娜罗丝认为,这些系统平常的工作正是控制人类的生殖行为。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工作的安娜罗丝女士认为,奖赏系统是为使动物对生殖行为感兴趣而进化出来的。她说:“这些神经回路在进化过程中被很好地保存着,使动物能够进食和繁衍。这些功能在可卡因和鸦片剂出现之前很久就存在了。”

有人做了一个实验,给接受脑扫描的志愿者看色情内容的东西,或者测量人在使用毒品时的性激素水平,结果发现毒瘾是如何开始驱使人的行为、欲望,怎样使之变成瘾君子而对毒品无法置之不理的极度渴望状态。

有位名叫玛瑞奥的神经学家花了3年时间,才得以把他有关情欲激起脑成像的初步研究的结果公开出来。他的最新成果是使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术观察男人和女人在观看色情电影时被激活的脑部区域。

产生爱情的神经回路,可卡因是成瘾的关键。就像情欲一样,人们也会因为看到的东西而产生强烈感觉,如针头或吸食毒烟的管子等,甚至戒毒多年的人也会如此。但是,毒品成瘾者控制自己的欲望,要比失恋者看到旧爱人的肖像时控制情绪困难得多。因此,这些神经回路是如何控制人的情感,关键是研究成瘾者的脑部如何运作。被试者抑制情感时,边缘系统的活动完全消失,但脑部较高区域如皮质,特别是额叶,仍然活跃。

当毒品成瘾者通过考虑毒品带来的损害以控制欲望时,额叶皮质的活跃度加强,杏仁核的活跃度则减弱。可卡因成瘾者脑部这个区域的灰质较少。但控制情爱或吸毒行为的人和那些不能自控的人进行比较,希望能够发现强迫行为和自我控制的本质。

人在期待奖赏时,也会释放出多巴胺———成瘾者看到可卡因,人看到美食或性欲激起时,就是如此。因此,多巴胺可能更多地与相信奖赏临近的感觉有关,而不是发出满足的信号。

使毒瘾得以建立的神经回路,并不是为了对毒品产生反应而进化出来的。毒品只是调整了天然的奖赏回路,那些回路进化出来是为保证动物去做它们必须做的事情,例如进食、性交和形成社会联系。

男人和女人对毒品上瘾的方式也有不同:在男性中,毒品可能简单地接管奖赏系统,将其对情爱的渴求换成对毒品的渴求。毒品成瘾的男性可能像其他男人追求情爱那样专注地追求毒品;达到兴奋使他们感到自己可以因此获得满足,因此一再重复,重复的结果是越来越难停止。但女性对毒品的渴求,可能因激素水平而异,从而需要不同的方法来戒除毒瘾。

科学研究表明,对毒品上瘾和迷恋情爱之间是同一种大脑作用机制。毒品可能通过接管奖赏系统,将人对情爱的渴求转换成对毒品的渴求,相反,情爱也有可能帮助戒除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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