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的探险精神激发了萨拉的尝试欲望,她决定从2005年1月1日起,带领丈夫、孩子们集体尝试一年不买中国货,她做到了,由此也诞生了《离开中国制造的一年》。
不过,这真是“糟糕”的一年,一个全家人都盼着早点结束的一年。萨拉的故事告诉我们,美国人不仅离不开物美价廉的中国制造,而且躲都躲不了占满了沃尔玛货架的中国产品。
在这个阴沉的下午,我坐在沙发上,环顾节日后乱得一塌糊涂的家,后背猛然冒出一股不安的凉意来。照理说早就该注意到,可我直到此刻才发现——中国占领着我的家!
中国,在DVD播放机上散发着幽蓝的辉光;中国,在客厅一角圣诞树上垂下的灯泡和玻璃球上闪闪发亮;中国,在我脚下的条纹袜子上蹭得我脚痒痒;中国,躺在门口那一堆脏鞋上,透过红发洋娃娃的刺绣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世界,还用中国造的咀嚼玩具,逗弄着我家的狗;中国,从钢琴上摆放的台灯洒下一轮黄色的光晕。
想要彻底驱逐“中国”,为时已晚。要是把我们已经抬进家门的“中国制造”全扔了,我家也就差不多空了——就跟院子里那棵垂死柠檬树的干枯枝条一样,只有零零落落几片叶子。
他的确给维斯做成了一辆车,但我觉得它更像根木头棍儿。维斯似乎不太热心,甚至等苏菲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把小车拾起来,他都没吭声抗议。
有时候,你很难取悦一个21世纪的小男孩,尤其是你连一套中国造的轮子都没有。
办公用品商店的打印耗材区,我翻过盒子,仪式般检查了标签。如我所料,坏消息:墨粉,日本造;墨盒,中国造。只有这种墨盒才配我的打印机,制造商警告说,如果用其他品牌会有危险,但我顺便翻了架子上的其他品牌,指望找出一盒能用的非中国产墨盒来。全都是中国造。
安装师傅上门后,说安装费是75美元,并且好奇为什么我居然以为他们会给我们四个月的折扣价。我们在客厅扯皮期间,我快速瞟了一眼师傅背后挂的光纤线——中国制造。最终,我们没有安光纤,同时我也意识到,对使用中国工具完成交易的上门维修人员及其他人士,我没有制定对应的抵制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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