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世界的管理真相

犬 道

礼乐世界的管理真相

至强者,

莫不希望把自己的力量

转变成为权利,

他人的服从转变成责任。

———卢梭《社会契约论》

生存与发展

———在选择与放弃的命题中管理部族

我从未见过谁能在四面树敌的环境里取得完全的胜利,凡是作战必有伤亡,所有的争夺必有联盟。恶狼统御的犬族时代,四处都是敌人,明里的,暗里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遍地的哀鸿。那白色恐怖的时代,连杀戮者都心惊肉跳,也许我天生就不该生于狼堆里,我是十足的合作派,非攻伐派,在那样的年代,我有时真想做一个遁世的隐者,去考虑宇宙的空无都比这样幸福。

世间的事情有些是不得已的,大约都是因为自己骨子里复杂的焦灼情绪催生出无穷的希望和愿望吧,况且事关全体生灵的福祉,遁世的悠闲虽好却是空老的皮囊,并非世间的真幸福;入世选择的是纷争,却是快乐的痛苦,能寻到世间的真意义。

白色恐怖的世界里,快乐对我而言是奢侈的,但是恶狼选择了,因为有变态的快感左右它,狈在它后面煽风点火,绝对权力下的暴政便诞生了。犬族整体性的危机自此也诞生了,而这种危机是由内而外的,内部是纷争的,外部是恐慌的。平衡被打破了,溃败是必然的。

恶狼的丧心病狂莫过于“让猴子们永世做狈的奴仆,不满者滚出森林去”,这个决策的始作俑者便是狈。狈好大喜功,少智缺德,在我看来后世的人真应该改口“狗腿子”为“狈腿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猴子们分裂成两派———保守派和激进派,猴群里弥漫着悲观的气氛。保守派的论调是“离开森林会活不下去”,激进派的论调是“坐等待毙,不如另寻出路”。于是保守的留在森林里为狈所奴役,激进的接受苦难大迁徙的历练。

所有犬族的成员都认为这些猴子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是有史以来最为愚蠢的事情。然而从这个时候,万物神———自然开始与所有的猴子以及整个犬族开玩笑了。我不禁要佩服这些猴子,他们真是些超越了生存极限的非凡物种。离开森林的猴子们开始了他们漫长的迁徙之路,饥饿、疾病、寒冷、野兽威胁伴随始终,而恰恰是这些猴子从此走上了一条真正由野蛮到文明的道路,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

或许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的,一旦你做了某种选择,惯性的力量开始左右你,使你不能轻易走出去,就像一条不归之路。一旦选择就别无选择,并让你对这样的选择灌注平生的力量不断强化,让你放弃的代价不断变大。

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进退两难,只要是选择就要有个成本的投入。选择自然是有好有坏,但在选择之初,其实是没有谁清楚它真正的价值到底有多大。从树上到地上的那部分猴子放弃了自己生存能力的强项———攀越,然而世间的事情恰恰是从选择那一刻发生了完全的变化。

你做一件事就不能做另一件事,被放弃的那件事所带来的收益是“实实在在”的一种损失,后世的人冠之以“机会成本”,世界上的事情都被困顿于机会二字之上,所以才出现了那么多的困惑和无奈。

莎士比亚说:“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而选择又偏偏不能直接的量化,似乎总有一种力量在左右生活的走向。伸出一只脚,要么迈出去,要么收回来,伸出去也是成本,收回来还是成本。选择了一样就要牺牲另一样,总有些成本是要被沉没掉的,坏的选择往往是沉没掉的成本远大于你选择的收益。这大约就是人这种动物总会说人要往远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取那个最有价值的缘由吧。

留在树上的猴子们如果有智慧的话,不知会不会为自己所选择的安逸后悔,而我对此也是很迷惑的,这可真应了中国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诘问了。

人类的进化是从选择之初开始的。放弃了树上的生活,猴子们攀越生存本能退化了,然而解放的四肢学会了分工;放弃了安逸,却有机会在与大自然的搏斗中学习和总结更多的生存能力。

生活真是太奇妙了,猴子们从挫折中站起来,选择了挑战,却也选择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机遇,他们从挫折中站起,从孤独中走来,学会了更多的,总结了更多的,并由此向高级进化。

挫折是相同的,孤独也是一致的,惟有选择是不同的,恶狼依然是恶狼,善狼却已经不是善狼;一些猴子依然是猴子,另一些猴子却已经成为高等的人。

选择依然在继续,奇妙就不会停止。上百万年前的选择决定着上百万年后的结果,结果却并不是终点。一些看似终点的极限,其实有大选择在后面。

后世的人已经不单单停留在地球上做选择了,他们更要探寻太空的奥秘,然而这些探寻中却有一个奇妙的现象。美国航天飞机燃料箱的两旁各置一个火箭推进器,而这些推进器造好后要用火车运送,路上要通过一些隧道,而这些隧道的宽度只比火车轨道宽一点,火箭助推器的宽度便由铁轨的宽度所决定了。现代铁路两条铁轨之间的标准距离是四英尺又八点五英寸。这样的标准道理何在?缘由是早期的铁路是由建电车的人所设计的,而四英尺又八点五英寸恰恰是电车的轮距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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