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寻“情”,“情”也草率(1)

想要一个完满的爱情结局,却不珍重追寻意中人的过程,这样的爱情注定破产。下面是则有关“草率爱情”的故事:

三年前,我的香港堂姐回深圳买豪宅,看到我还住“工人新村”一样的单身公寓,便极力怂恿我不要轻易把身子给了普通男人,她要帮我找个香港富商,或者外国成功人士。

其实,我不太喜欢香港男人,我感觉他们一旦挣了一点钱后,就像世界末日到了一样,整天花天酒地,性与赌博似乎是他们的信仰。我没有歧视香港人的意思,但在深圳消费的一些香港人确实给人这种感觉。

那时,我刚毕业两年多,有一个谈了一年的男友,但越来越觉得不太合适,想摆脱他,但他却把我纠缠得很痛苦。我换了N次电话,他却N+1次地跑到我家、我单位寻找,找不到就赖着不走。而他父亲又是我父亲单位的当权者,咱鸡蛋不能碰石头。所以,他就像我身上的一块肿瘤。

当我拒绝堂姐后,突然又想,出国也许是我摆脱他的最好选择,而且可以利用结婚的机会轻松移民,作为快速拥有外国国籍的跳板,一举两得。于是,我告诉堂姐,要找就找个外国的,或者在香港经商的外国人。

堂姐夫有钱,堂姐在香港做闲太太,给我找对象就像一个大厨师做一碟小菜。没多久,她就从美国一个交友网给我揪到了一个华裔男人。男人在华盛顿和香港两地跑,也想找个中国太太。

当堂姐把跟他的通信录下载给我看后,我发觉这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堂姐冒我的名跟他写信,他每封信都及时回复,而且很细心。他是一家大型跨国公司职员。

经过我默认后,我开始跟这个男人聊天了。可能是我的开朗和外貌吸引了他,他很快就约定到香港看我。

这场约会,与其说是相亲,不如说是一夜情。那夜我在香港,从他的一个陌生女友,变成他口中的“太太”。

结婚的事是堂姐提出来的,我当时的想法是,快点出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女孩一旦变成女人,就像房子已经入了伙,再也没有神秘感了。那时只是感觉他不坏,可以撑门面,但谈不上爱不爱。

一年后,我到了华盛顿。但我本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却在我新婚15天后就被调往澳大利亚分公司。而跟随他惟一前往任职的是他下属的一位漂亮销售猛将。

我的预感是很准的。以后他偶尔回来看我,作为一个女人,我不必用仪器检验,就知道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背叛过我,并且还在继续背叛中。

那段日子,我在华盛顿、香港和深圳三地跑来跑去,百无聊赖。

2003年10月9日,我跟他结婚一年多后,离婚了。我想,与其让别人分享并占有自己的男人,不如安静地退出。再说,我一开始也是这场游戏的制造者之一,所以没什么大的痛苦,只是有点意外。

离婚后,我于2004年3月到香港帮忙堂姐夫打理公司的杂事,每天在灯红酒绿中,应付各色男人的血色眼球,以及蠢蠢欲动的手掌,感觉自己如同摆在摊上的红苹果,为了体现自己的生存价值,不得不等候众多顾客的唾沫横飞。

堂姐问我还想不想结婚,我说,既然不结婚也可以拥有男人,而且可能拥有的数量更多,何苦让自己失去自由呢?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骨子里还是希望有一天累了,找个人好好结婚,生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的。毕竟,我还年轻,思想也还算传统,颓废得还不彻底。

2004年7月底,堂姐夫的公司独家代理一种按摩减肥器,这是香港生产的据说效果比较好的新产品。他让我到深圳、广州和东莞一带开拓市场。在他公司的人员中,我对大陆市场最熟悉,理所当然地肩负起这个责任。

由于定价太高,我本来最看好的深圳市场,反应却很冷淡。于是便转战广州,在广州也遭遇冰期。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像落难一样灰溜溜地逃到东莞,没想到东莞的市场反而不错,很多香港人和珠三角的暴发户,都跑到东莞消费,很奇怪,这是我未曾估计到的事。

我在东莞一呆就是半年,每天忙忙碌碌,却少掉了很多香港的酒肉应酬,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主,我想开放就开放,想封闭就封闭。

渐渐地,我觉得一个人生活累了,进入围城的心又痒了,有意找个人好好一对一地生活。而正好这时又有一个朴实有才气的男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又开始像小女孩一样频频地接受他安排的约会。

后来我才知道,外表老实的人,其实内心往往不老实。他的目的性比我当初出国更明确,只是他埋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这是我在结婚手续办下来之后才醒悟的。

2005年11月28日,我跟他闪电式地结婚了。他对我的执着与疯狂,超过任何一个曾经追求我的男人。结婚手续办下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着手办移民手续,其他的事突然像忘记了一般。

我父亲12月9日住院,我要他去看望父亲,他却推托没时间。他跟他母亲住,我要求他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他却说等去美国办了结婚仪式再说,还说是因为爱我,才这么照顾我的形象的。他跟他母亲住一套房子,我自己在东莞租住一套比较奢侈的房子,他这样回避我,实在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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