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多久?”
拉士敦查了查文件,一只手指在纸面上到处找。
社工咳了一声,探身过来。“六十年,我想。彼得,不信的话――”
“六十年?”爱瑞思几乎是在喊。“就这个地方?她到底有什么毛病啊?”
这一问之后,对方两个人都埋头查资料。爱瑞思探头过去:她对读颠倒的字很在行。人格分裂,她费劲地辨认那些资料,两极,电―疗――拉士敦发现她在偷看,立刻合上文件夹。
“在卡德斯通期间,给尤菲米娅下的诊断结果很多,来自不同的……专家。这么说吧,洛克哈特小姐,最近我的同事和我一直在参与尤菲米娅的康复方案。我们完全相信她不具有攻击性,也有信心她能成功地回归社会。”说完,他挤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微笑。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爱瑞思说,“你刚才说的,跟这家医院马上就要停业出售赚地皮钱,没有任何关系?”
拉士敦烦躁地拿起一只笔筒,抽了两支笔放在书桌上,又放回原处。“当然,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你要回答的问题是,”他又对她笑了笑,让她联想到一头贪婪的狼,“你愿意带她走吗?”
爱瑞思皱起了眉。“带她去哪里?”
“带她走。”他重复道,“回家。”
“你是说――”她吓坏了,“回我家?”
他微微动了动。“只要是你觉得合适的地方――”
“不行,”她说,“我办不到。我从来没见过她。我也不认识她。不可能。”
他又点了点头,有些厌烦的样子,“我明白。”
书桌另一端的社工把文件整理到一起。彼得?拉士敦掸了掸他手里文件的封面。
“那么,谢谢你的时间,洛克哈特小姐。”拉士敦蹲到书桌下,捡掉到地板上的什么东西。等他站起来,爱瑞思发现那是另外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别人的名字。“如果以后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会联系你的。有人会带你出去。”他指了指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