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电话里的男人哧哧笑，听了让人恼火，“不用紧张，洛克哈特小姐。我们花了不少工夫才找到你。联系你是为了尤菲米娅?雷洛斯的事情。”
爱瑞思放下了心，接着生起气来。“听着，”她的口气有点儿凶，“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想干什么，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尤菲米娅?雷洛斯。我真的很忙――”
“你是她的家庭联系人。”对方非常平静地说。
“什么？”爱瑞思开始恼了，她扔下了手里的包、大衣和小狗的皮带。“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凯思琳?伊丽莎白?洛克哈特太太的亲属吧？她娘家姓雷洛斯，以前住在爱丁堡劳得路。”
“是的。”爱瑞思低头看着狗。“她是我奶奶。”
“那么她进养老院以后，”电话里传来纸张的哗哗声，“你就拥有代理权――”那头翻纸的声音乱响，“洛克哈特太太的律师在我们这里寄存了一份文件，由她亲笔签署，指定你在涉及尤菲米娅?雷洛斯的事务中作为家庭联系人。那是她的妹妹。”
现在，爱瑞思是真生气了。“她根本没有妹妹。”
对方没有接话，爱瑞思听见他咂了咂嘴。“恐怕我不这么认为。”他终于说。
“她就是没有。我很清楚。她是独女，跟我一样。你的意思是说我连自己家里人都弄不明白?？”
“卡德斯通的理事一直在找――”
“卡德斯通？难道是那间――”爱瑞思努力想要找出一个替换“疯人院”的词，“是那个救济院？”
对方咳嗽了几声。“卡德斯通是针对精神疾病成立的专门机构。至少曾经是，应该说。”
“曾经是。什么意思？”
“已经停业了，所以我们才联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