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艾斯蜜》(12)

当晚关店以后,爱瑞思开车朝北边驶去,把老城甩在身后,穿过山谷――这条山谷里曾经有过一个湖――越过新城里条条街道,开向码头。到了海湾,她漫不经心地停好车,按响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的门铃。这里她还从来没有来过。事务所的楼看起来有些荒凉,一盏应急灯在门的上方闪烁,所有的窗户都没有亮灯。但她知道卢克在楼里。她低头贴紧对讲机,想听听看有没有他的回应。可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又按一次门铃,等着。不久门发出咔哒开锁的声音,打开了。

“洛克哈特小姐,”他说,“我想您是有预约的吧?”

爱瑞思上上下下打量他。他穿着一件衬衫,领带松松地结在脖子上,挽起了袖口。“我需要预约吗?”

“不用。”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然后是她的手臂,肩膀,把她从门槛的那一边拉过来贴着他。他一边吻她的脖子,一边用一只手拉上门,另一只手则在她的大衣里游走,在她的外套里上下摸索,绕过她的腰,停在了胸部,又沿着她的后背向上。他把爱瑞思半抱半拖上了楼梯,她穿着高跟鞋一路磕磕碰碰。卢克捉住她的手肘,他们一起跌进一扇玻璃门后面。

“那么,”爱瑞思一面说,一面扯开他的领带扔到一边,“这地方有监控录像吗?”

他一边吻她一边摇头。她裙上的拉链让他颇费了一番手脚,不由骂了几句。爱瑞思用自己的手覆住他的手,拉链终于解开了,短裙滑落下来掉到脚上。她把它高高踢到空中,卢克看了笑了起来。

爱瑞思和卢克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婚礼上认识的。爱瑞思讨厌婚礼。她非常讨厌穿着可笑的衣服大肆招摇,也讨厌把私人关系赤裸裸地公开仪式化,还讨厌喋喋不休的、由男人代表女人发表的演说。不过当天的婚礼还蛮得她欢心的。新娘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要嫁的人也挺招人喜欢,这让那个婚礼变得与众不同;其次,新娘穿了一件漂亮的礼服;婚宴的座位事先没有固定,没有嘉宾讲话,也没有被人拉在一起乱哄哄地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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