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吗?”
“我中午得去一趟刑调办送综述。”
“周日吗?”
“调查的是杀人案。”他沉闷地说,由衷地希望话里没带什么挖苦的意味。
马德琳点点头,“也就是说你一整天都不在家了?”
“半天。”
“半天是指多长的时间?”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说不准嘛。”
马德琳的目光既伤心又愤怒,看得格尼感觉比扇自己一巴掌都要难受。“就是说,你明天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可能赶上和我们一起吃晚餐,也可能赶不上。”
“我必须得把签了字的综述带过去,因为我是杀人案案发前的证人。又不是我愿意跑腿。”格尼突然发起脾气来,声音猛地提高了,直冲妻子喷唾沫星子,“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要做的,这是每个人的法律义务,无论愿不愿意都要做。破法律又不是我写的!”
马德琳也突然变得十分消沉,“你还是没看明白呀。”
“看明白什么?”
“你脑袋里装的全是凶手、罪行、鲜血、恶魔、精神病和撒谎的人,没给别的事情留一丁点儿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