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每一件事都持怀疑态度。”哈德威克一本正经地说，“死亡与怀疑是人生中唯一确定的两件事。”见格尼没有接茬儿，他又接着说：“不过我承认，相比起这里的其他事情来，受害人的死亡地点确实没有多少疑问。该死的疯人院！这里的人都把死者说得跟电视上那个什么狄普克?乔帕拉似的。”
“你是说狄帕克?乔普拉①吧？”
“就是他，叫迪普库还是什么的，哼，饶了我吧！”
格尼越听心里越不自在，但还是没说话。“这帮人到这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听开着劳斯莱斯的卑鄙家伙忽悠人生的意义吗？”哈德威克摇着头，一边替他愚昧的同胞感叹，一边又望了望房子，仿佛这栋18世纪的建筑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似的。
格尼生气了，打破沉默不偏不倚地说：“据我所知，死者不是个卑鄙的家伙。”
“我没说他是卑鄙的家伙。”
“我记得你说了。”
“我只是笼统地那么一说而已，你这哥们儿肯定是个例外。”
哈德威克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格尼。
“他不是我哥们儿。”
“牡丹镇警方把你留给他们的消息传给了我，我以为你们是老交情呢。”
“我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他的，毕业后有25年没联系，两周前突然收到一封他发给我的电子邮件。”
“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他当时情绪很焦躁，说是收到了几封写给他的信。”
“信里都写什么了？”
“多数是诗，带有恐吓意味的诗。”
哈德威克听到这里，思索了一下，然后又问：“那他找你干吗？”
“他让我帮忙出主意。”
“那你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我建议他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