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瑞点点头,既不是谦虚,也不是给自己戴高帽。“你看到情况有多脆弱了吗?”
“你指的是你和客人之间建立起的关系?”
“如果你说‘关系’这个词的时候,指的是信任感、认同感、关联感、敞开心扉、信心、希望和爱,那差不多就是这样。你要理解这些花朵有多么娇弱,尤其是在它们刚刚开花的时候。”
格尼发觉自己琢磨不透梅勒瑞这个人。如果他真是个骗子,那也是格尼遇到过的最会伪装的骗子。
梅勒瑞抬起一只手,招呼站在咖啡壶旁的一位年轻女子:“嗨,凯拉,帮我把贾斯廷叫过来好吗?太谢谢你了。”
“没问题!”年轻女子毫不迟疑地说,像跳芭蕾一样轻快地离开房间,去找贾斯廷了。
“贾斯廷是谁?”格尼问。
“是个年轻人,我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他第一次到这里来听课时是21岁,我们这里最年轻的就数他了,后来又来过三次,最后一次过来后就再也没走。”
“他在这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吧。”
格尼困惑地看了梅勒瑞一眼。
“从他第一次到这里来,贾斯廷就和我对上了眼,我才刚说完前半句话,他就知道我后半句要说什么,而且能说到我心坎里去。他思维敏捷,而且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精神洗礼之家简直就是为贾斯廷而设,贾斯廷也是为精神洗礼之家而生。要是他愿意的话,我可以选他做接班人。”
“小马克。”格尼自言自语说。
“你刚才说什么?”
“听你一说,我倒觉得他像是给你做儿子的料,敬佩你,听你的话。”
一位身材匀称、相貌中透着智慧的年轻男子进入房间,径直向两人走来。
“贾斯廷,这位是我的老朋友,戴维?格尼。”
年轻男子既热情又有点儿害羞地朝格尼伸出右手。
两人握过手后,梅勒瑞把贾斯廷带到一边,低声说:“下面的半小时课你代我讲,举几个内部二元化的例子。”
“没问题。”年轻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