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长得像他母亲，连控制欲和对物质财富的追求都像他母亲。还有“凯尔”这个名字也是他母亲坚持要给起的。“凯尔”，格尼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别扭。虽然凯尔智商极高，年纪轻轻就在金融界大有作为，但光听名字格尼还是会想到庸俗电视剧里十分自恋的小白脸。而且，一想起凯尔，他就会想起前妻，一想起前妻，他就会想起自己做过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比如说他莫名其妙地想和卡伦结婚。
格尼闭上眼睛，他摸不透自己做事的原则，又和亲生儿子形同陌路，顿时心生感伤。
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以为又是凯尔打来的，结果这次是梅勒瑞。
“戴维？”
“是我。”
“信箱里有一封信，上面印着我的名字和地址，但没有邮票和邮政编码，应该是有人亲自送来的，我能打开吗？”
“你摸一摸，里面除了纸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比如说？”
“什么东西都算，只要不是纸。”
“没有，摸起来非常平展，就像信封里什么都没有似的，没有异常的东西，我能打开吗？”
“那就打开吧，要是看到除了纸以外的东西，就马上打住。”
“好的。我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张纸，打印的，没有抬头，只有几行字。”梅勒瑞沉默了几秒钟，“什么？这是怎么……”
“怎么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念一遍。”
梅勒瑞惊异地念着那几行字：“我留下这张字条，是怕你没接到我的电话。你要是还不知道我是谁，就想想19这个数字，你能想起谁来了吗？记住，十一月份约见你，十二月份也可以。”
“就这几句？”
“就这几句。上面写着，‘就想想19这个数字’，他究竟是怎么猜到的？这怎么可能！”
“上面写的确实是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