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又犹豫了一下：“是每一个字吗？”
“因为在我看来，”格尼一边说，一边举起粉色的留言纸：“这条留言像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你听写下来的，连在哪里换行都说得清清楚楚。”
“对，没错。”
“那他肯定告诉你，这条留言的格式很重要，你必须严格地照他说的那样去记？”
“哦，我明白了。对，他确实告诉我该在哪里重起一行。”
“除了纸上记的东西之外，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嗯……对了，那个男人确实又说了一件事。挂电话之前，他问我是不是在精神洗礼之家为梅勒瑞先生工作，我说是的，他说：‘那你最好留意找找别的工作，我听说精神洗礼之家快要关门大吉了。’说完还笑出了声，好像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幽默似的，然后他嘱咐我立即就把留言给梅勒瑞先生过目。所以我才赶紧把它拿过来，”苏珊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梅勒瑞，“希望没有打搅到您。”
“没关系。”梅勒瑞说，故作镇静。
“苏珊，我注意到你刚才管打电话的那个人叫‘那个男人’，”格尼说，“也就是说你认为他是个男的。”
“应该是吧。”
“他有没有说今天晚上几点打电话？”
“没有说。”
“你还记得其他什么吗？无论多微小的事都算。”
苏珊微微蹙起眉头，“我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这个人似乎不怀好意。”
“他说话的口吻是愤怒，粗野，还是凶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