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戴维叔叔。”
“真的吗?”
格尼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想让我掺和他的事,还是不想让我掺和他的事?”
“你已经掺和进去了,虽然你还没明白该如何定位。严格地讲,你不是警察,他也不是受害人,但是有了谜团,迟早你都会把它解开的。你不是不解开谜团不罢休吗?”
“你是在指责我吗?我这人就这样,谁让你当初愿意嫁给我。”
“我以为侦探和退休了的侦探不一样呢。”
“我都退休一年多了,什么时候碰过侦探的活儿?”
马德琳摇摇头,意思是那还用说吗,“你做的哪件事不是侦探的活儿?”
“那你倒说说看,我都做什么侦探的活儿了。”
“其他人也都创作杀人犯的肖像吗?”
“我就熟悉那点儿事,莫非你想让我画雏菊?”
“雏菊可比杀人的疯子好多了。”
“谁让你硬把我拽去上艺术欣赏课的。”
“噢,你的意思是,秋季的天气这么美好,但你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就瞪着连环杀人案凶手的眼睛是我的错喽?”
马德琳的头发在脑后梳成马尾辫,但发夹松了,有几缕发丝落下来,挡在眼前,模样有些苍老可怜。她自己没有注意到,但格尼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感伤起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我们到底为什么吵架?”
“你不是侦探吗?你给我分析分析。”
格尼站在原地看着妻子,忽然不想再争论了。“我给你看样东西。”他说,“去去就来。”
他离开厨房,一分钟后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梅勒瑞在电话里念给他的那首恐吓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