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还能想到什么？”
“报复？因为我以前做过一件坏事，他要报复我？可是这个人不想要钱，他想要……”梅勒瑞不敢往下说了，那样子可怜兮兮的。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让人心生怨恨的事情了？”
“不记得，我都告诉你了，真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吧，我相信你。既然如此，你就需要思考几个简单的问题。我一边问，你一边把几个问题记下来，回到家后，每天睁开眼睛就想这几个问题，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来。”
梅勒瑞打开那只雅致的公文包，拿出一个小小的皮面笔记本和一支万宝龙签字笔。
“我要你列几个名单，越详细越好，没问题吧？第一份名单，生意场上或同行里的竞争对手，凡是以前和你在钱财、合同、允诺、职位和名望方面发生过激烈争执的人，都写在这里；第二份名单，尚未解决的私人纠纷，凡是以前和你是朋友或情人，但最后不欢而散的，都写在这里；第三份名单，直接威胁过你的人，把凡是指责或恐吓过你的人都记下来；第四份名单，情绪不稳定的人，仔细想想你有没有遇到过精神不太正常、存在诸多问题的人，如果有就写下来；第五份名单，记下你最近碰巧遇到的人，这些人必须是你以前也认识的，就算你觉得遇到他们纯属巧合，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会写信威胁你的样子，也一定要记在名单上；第六份名单，写下和你有联系且住在韦彻利附近的人，因为X?律布迪斯的信箱在那里，更何况信封上的邮戳也注明是从那里邮递出来的。”
梅勒瑞一边一字不落地记下这些问题，一边反复摇头，意思是他想不起有谁可以填在这六份名单里。
“这些问题思考起来很困难，我能理解，”格尼像大人对小孩儿说话一样不容置疑，“但你必须得仔细想。先把这几张字条留给我，我再仔细看看。不过，你要明白我不是私人侦探，很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梅勒瑞忧郁地盯着自己的手，“除了填写这些名单，还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问得好，你想到了什么？”
“嗯……要是你能指点一下，说不定我可以追查到这个来自康涅狄格州韦彻利的律布迪斯先生，摸摸他的底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