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瑞拿着两张字条在格尼面前一晃,就像一个小男孩给父亲看他新添的两处淤青。
和前两张一样,这两张字条上的字迹也工工整整,估计还是那个人写的,连笔都没换,只是语气有了转变。
第一张字条上有短短的八行话:
一根绣花针尖上,
有多少天使游荡?
一瓶杜松子酒浆,
淹没了多少希望?
你是否曾这样想,
酒杯就是一杆枪?
有朝一日你惆怅,
往事不堪回头望?
第二张字条上还是神秘兮兮的八行话,话里有恐吓之意:
知错不改是祸患,
你夺走的必归还。
只需要你眨眨眼,
我便洞穿你心间。
旧日去处我识穿,
未来所向亦看见。
猜出数字为还愿,
你我相约来见面。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格尼把每张字条都读了六遍,脸色越来越阴沉。于是梅勒瑞神色间的忧愁也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