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一别几十年,而今你愿不愿意留在卫国?我可以经常找你来的,那个老头子自己心里有愧,不会管我的。”南子关切地说。
“我即使留在卫国,也不会来的。”孔丘叹了口气回答。
“我知道你是君子,满口仁义,难道君子就不是人么?”南子有些生气地说。
“我今天之所以来,是为了提醒您一件事。太子有不臣之心,据丘观察,也许很快就会有所动作,而且他对宫内情况非常了解,也许宫闱之中,就有他的人。”孔丘边说边放下一物,之后转身便走。
南子拿起一看,是枚纽扣,她的泪水不觉盈满了眼眶。
最近,令卫灵公十分伤心的是,一生忠心耿耿的大夫公孙发,竟然命丧叛乱逆子公孙戍的车下。大丧那天,卫灵公携带着夫人南子,乘着华丽的马车来到了公孙家。
丧礼开始,音乐声起。蒯聩带着他的手下戏阳速讨好地向卫灵公这边走了过来,卫灵公讨厌这位目无尊长的儿子,见他过来,也不拿正眼看他。大约还有两步远的距离,突然,蒯聩身后的戏阳速猛地上前,袖内一把尖刀直刺南子胸膛。
南子身后的侍卫早已有所准备,立即擒住刺客戏阳速。南子则笑着起身,从衣服内抽出厚厚的牛皮甲,满脸得意地走向太子。大夫孔圉也虎视眈眈地步步紧随。蒯聩知事已经败露,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丧礼完毕,孔丘回到住处,看到不愿跟随他参加丧礼的子贡、子路一脸慌张,神色有些不对,于是摇了摇头,忙吩咐弟子赶紧收拾东西,对着子贡、子路叹了口气说:“我们该走了,卫国是待不下去了。”
子贡、子路低着头说:“老师,弟子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