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子出殡那天,季桓子一身素服,头扎白带,他走上祭台,脱下左胳膊衣袖,准备行洗面之礼,仲梁怀端过一盆水,走上前来。此时,一双手挡住去路。
“丧礼盥洗,自当由家宰送上盥洗的水盆,仲梁怀你是什么职分,送过去岂不是越礼了?”阳虎阴阳怪气地说道。
仲梁怀见是虎阳,时机不错,一个眼色,身后的白衣丧者,飞速从衣内抽出兵刃,一步步逼向阳虎。阳虎一愣,呆在那里,既而,发了疯地狂笑不止。
狂笑中,阳越率兵冲了进来,上去对着仲梁怀就是一刀。仲梁怀还没有感到疼痛,手臂已经落地。
奇怪,公山不纽的军马也到了。季桓子、仲梁怀不禁暗喜,喊道:“公山将军来的及时,快来救人!”
公山不纽大大咧咧地笑着走了过来,向季桓子施了一礼,忽然指着仲梁怀骂道:“这个欺瞒主子的东西,该如何发落!”
季桓子不知境况风云突变,脸吓得惨白,说:“别杀他……”
阳虎一脸狰狞地说:“主公说不杀,那就不杀了吧,让他捡起自己的胳膊滚吧。”接着指着手持兵刃的白衣人喝道:“那这些作乱的人该怎么处置呢?”
“杀了!”军士应声喝道,手起刀落,五十多条家臣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的仲梁怀忍痛逃走,季桓子则呆若木鸡,下得屁滚尿流。
“奏乐!”阳虎一声吆喝,音乐重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