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的学堂是办起来了,可鲁昭公对孔丘的理想和措施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郈昭伯家的那只大将军。这只鸡已经斗败季平子家的二十多只鸡了,让昭公好不解气。
季孙家一向权大欺主,公然在家奏王宫之乐,跳王宫之舞。鲁昭公早就将其视为眼中钉。
斗鸡场上,两只硕大的公鸡在争斗。赌码是封地、官职,赌输之人,交封地,丢官职。
斗鸡场上,两只鸡厮斗在一起。由于输赢结果事关重大,在场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见两鸡相斗时翅膀扑腾的声音和鸡叫声。然而奇怪的是,季平子根本不看场上的斗鸡,他只是在那里悠闲地吃着小菜,一副无事的样子。
几个来回之后,大将军忽然惨叫一声倒地。郈昭伯面色立刻变得惨白,他本能地站了起来,然后又颓唐地坐了下去。
季平子微微地笑着站起身说:“郈昭伯,多谢了,这几天我就让阳虎过去收地。”
斗鸡场内的裁判正在检查两边的公鸡,忽然裁判大声叫道:“等等!等等!季孙大夫家的鸡爪子上有东西!”裁判伸手在季孙家的鸡爪上捻了一把,手上沾上了许多粉末,裁判用手捻起闻了闻,高声地说:“芥末!”
此时的郈昭伯像是从死亡谷里转回来了一样,立刻有了底气。说:“你用这种卑劣手段,在鸡爪上装芥末迷了我家大将军的眼睛!“
季平子神色镇定地看了一眼阳虎,阳虎点了一下头,飞快冲入斗鸡场,猛地拔出剑,把那个裁判砍倒了。
季平子平静地说:“出言诬蔑士大夫,犯上不敬,该死罪。”
这时阳虎在斗鸡的场里举起了一个东西说:“我在郈昭伯的大将军的爪上发现了铁钩。”
季平子笑了一笑对郈昭伯说:“哦?这么说,你也给你家的大将军做了手脚?”
郈昭伯急忙对鲁昭公说:“主公,您作个见证,我没有……没有啊,肯定是阳虎刚……刚刚给我家的大将军装上的……”
季平子冷冷地看着鲁昭公,吓得鲁昭公不敢说话。季平子看着郈昭伯说:“你我两家都做了些手脚,照我看也算是公平,所以,刚才的赌还应该是有效的,主公说是不是呢?”
鲁昭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得胜的季平子好不舒心,于是招呼阳虎,召集乐师、舞者,大摆庆功宴。阳虎道:“孟僖子去世,孟家大丧,庆功宴邀请的宾客恐怕来不齐吧。”
“我就是想看看谁没来。”季平子一声冷笑。
季平子警告了昭公的挑衅,挫了郈昭伯的锐气。其实他有一个更贪心的计划,就是三日后派自己手下率兵攻打鲁国国内一个不听话的小国--颛臾。殊不知,这次出兵也给他自身带来一场不小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