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孔丘惊异之时,阳虎恰巧从这里经过。当他看到孔丘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孔丘会来到这个地方。于是上前看着孔丘,一脸嘲笑的表情,问道:“你干吗来了?”
孔丘神色自然地说:“得知季孙大人飨士,我来赴宴。”
阳虎大声吼道:“看来是想进来混顿饭,那你早说啊!”
阳虎的这一嗓子不小,连季平子和南子姑娘都给吸引了过来。
孔丘真的有些生气了,正色地说:“这里面传来的乐声,用的当是钟、鼓、磬三种乐器所发出来的金奏之声,想来乐舞也应该配上的是八佾之阵了。相必有些人是一点都不懂的!”
阳虎摇了摇头说:“呸!那又怎么样呢?”
孔丘说:“周礼规定,大夫和士只能用鼓,天子、诸侯才可用金奏。乐舞更有礼制,天子八佾,诸侯六佾,大夫四佾。季孙大夫家里飨士之宴,用天子礼乐,这叫什么宴!这是越礼之宴,只有乱臣贼子才会参加!我才不要参加呢!”
听完孔丘的话,阳虎气得发疯,伸手要拔剑,这时季平子走了过来,按住了他拔剑的手。
季平子冷冷地走上前,对孔丘说道:“今天是我家大宴,我不跟你计较。孔丘,你斗这样的口舌之争,懂得这些礼数又有什么用?我爱怎样怎样?咋的?你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今天进来了,就不是五父之衢曲阜阙里那个没爹的私生子了?做梦吧,你!”
孔丘听了此言,犹如五雷轰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而大声喊道:“平子,难道你就不怕天理?”
季平子冷笑几声,走到孔丘身旁,在孔子的耳边悄声说道:“年轻人,你要好好地记住,是权力决定天理,而不是天理决定权力!”
季平子说完,一声不吭,扭头就走,留下孔丘一个人在那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