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这是怎么回事?”
孟非被吴越突然刻薄的语言惊得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大脑好像忘在西餐厅了,此刻还在魂飘。
被吴越凌厉?话语一刺,更加晕了。
“虚伪!居然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相!”
吴越横了他一眼,她已经许久不会用这样尖刻的语言和语气说话,今日怎么看孟非怎么不顺眼,往事本不该提起,既然他揪住不放,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吴越转身利落打开车门,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蹿了出去,将如坠云里雾里的孟非扔在了站牌下。
当年他给自己的,现在让他尝尝滋味吧。
当年自己就是二五一减一,看着安息园的站牌时候,还不相信他真的会骗自己,倔强的想等他来解释。
执著的以为分手也应该她先提出来,她长的足够漂亮,脑?也不笨,怎么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给耍了。
从来她都是骄傲自信的,她丢不起这人,想着一个宿舍里姐妹们的眼神,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一分一秒,一分一分,一小时一小时,在站牌子下傻傻等了两个小时,心里冻成了冰,没想到孟非不到,她居然等来了孟非的母亲!等来一个更大的羞辱。
吴越驾着车飞速的走了,心里说:孟非先生,你做了初一,还你个十五,咱们扯平了。
孟非呆呆看着牌子上“安息园”三个大字,脑子里浑浑噩噩已经没有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直到轮胎擦地的刺耳啸叫声惊醒了他,回头看觑,吴越?车已经蹿出了好远。目送吴越远去的背影,他好像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越已经将当初发生的事实陈述过了,怪不得她眼里有种淡淡的冷漠和鄙视,她她竟然鄙视了自己整整九年。
孟非傻傻的看着站牌子,不动不语,象个木桩子。直到深夜,有过路的好心人见了,停车提醒,251路夜间七点停运。
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寂寂无人的大街向来路走去,心忽然不可遏止的疼了起来。
这世间的事,无非一个因果,有因才有果……可是……
你得到的,想知道的,往往并不是所想要的,所意料的……世界上没有一件事其实是按标准发生的,也没有任何标准答案可供选择,可以控制意外,
只是这件事的答案却是意外中的意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有人约了她来这里,而她以为是他,这样一个充斥着死亡味道的荒凉的郊外,她当时经历的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如果……如果……如果……如果……
世上哪有后悔药卖,所有的如果,都是一个悲伤的假命题,那个没有发生的如果,永远不会跳出来改变今天这种凄凉与失落,改变不了月月鄙夷厌恶的表情。
因为这些,她居然决绝到连名字都改了,这是怎样的决绝!
……今夜无眠,他真的无法入眠了,这个地方离市中心足有六七十里地,荒凉的郊外,连的士都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