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躺着一卷图,看其材质和颜色,想来便是那另外半卷玄天玉境图了。
“小友,有好玩之事怎可少了我?”祝鲲看着幽无两眼放光。他来到这现实社会已过百日,说话虽然还是有些古里古气,但也不再是“老夫”长“老夫”短的了。
“是救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就别掺和了行不行?”幽无摇头无奈地解释道。
祝鲲闻言却更是兴奋:“救人更好,或许我能帮上忙,救谁?”
幽无本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突然灵光一现,转念想到这家伙是古人,说不定能认得那羊皮图,便点点头,将羊皮图取出,摊开在茶几上,指着图问道:“这东西应该是古物吧?你认识吗?”接着又指了指落款,“九灵道人,你听说过没?都是搞求仙炼丹请神画符,应该算是你们本专业的。”
幽无问话后便看着祝鲲等他回答,却发现此时的祝鲲正目光迷离,神色呆滞地盯着羊皮图,对自己的提问充耳不闻。
“喂,喂!”幽无皱眉唤了祝鲲两声,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转头看夏夕颜,见她也是一模一样的神态,心中叫糟,赶紧拍打两人肩膀。
受到外界干扰,浑浑噩噩的两人身躯猛然一抖,顿时如梦初醒,接着便喘息连连,都觉着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特别是夏夕颜,更是“砰”地一声坐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惊恐地指着羊皮图说不出话来,吓得幽无一把将羊皮图收起,坐在未婚妻身旁不住安慰。
“小,小友,这古怪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竟似能摄人魂魄!”祝鲲脸上出现了少见的凝重表情。
“原来你也不知道吗?唉……”幽无感觉有些失望。
“我从未见过此物,甚至也从没听说过。”祝鲲摇摇头,“如果你所救之人与这怪图有关,那便有些凶险了。”
幽无闻言神情更显黯淡,正要再开口相问,却见祝鲲凝神道:“不忙,待我为那人算上一算,便知究竟。”
“你还会算卦?”幽无眼睛一亮。
祝鲲闻言哈哈大笑,神色傲然道:“老夫自幼便习阴阳,通医卜,太乙、奇门、六壬三式无一不精,犹擅奇门遁甲之术,区区卜卦何足言道!你只需将那人与你关系道出,老夫掐指起上一局便知他吉凶祸福。”他得意之际故态复萌,又开始自称老夫了。
“她是我妹妹。”
祝鲲点点头:“原来也是师弟后人。”说完便开始抬头看着天花板掐指推算,嘴里还念念有词,倒跟影视作品中那些摆摊算卦的道士有些相似。
祝鲲刚开始推算时还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但越到后来,眉头却越皱越紧,眼神中也密布重重阴云,像有万般疑惑。
“怎么了?是不是情况不妙?”夏夕颜见状有些按捺不住了,幽无赶紧将食指放在嘴边让她不要说话,以免影响祝鲲的卜算。
等了半晌,祝鲲终于将掐算的手放下,慢慢地负在身后,一言不发,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有结果了?如何?”幽无正色问道。
祝鲲轻轻点了点头:“我方才以奇门之术起局,地盘时干己与六和同落兑七宫,可知你妹妹定然是往西方去了;临伤门,却又逢开门,可断人极不易寻找;开门加己,事无头绪,人亦无定处;丁奇为书信,落乾六宫空亡之地,所测之人必杳无音信……唉,此局实属奇门迷局,飘忽无状,最是难断!”
“啊!那岂不是很凶险?”夏夕颜惊道。
祝鲲微微点头:“更糟的是,西方为金,生刀兵,在此盘中亦属凶险,说不定还会有血光之灾,不过……”
“不过什么?”幽无和夏夕颜兜着剧烈的心跳,异口同声地追问。
“开门,天任星属吉门吉星,申月兑宫旺相,己土长生于酉,据此可断她人现在暂时平安,没有凶险。”祝鲲“鸟嘴”里终于蹦出些好话来,幽无和夏夕颜暗暗松了口气,内心的担忧却更甚。
“若说小柔她现在在另一个世界的话,则所有的信息都不确定,祝鲲他无法推算到实属正常……算了,还是先去找陈宗泽,说不定他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