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李栋梁已经被气得口不择言,再次压下满腔怒火说,“当然要听真话。”
风义信唇畔无意间扯开一抹令全班女生脸红心跳的暧昧弧度,懒懒地道:“因为我的校服,被昨晚的处女弄脏了。”
满堂哗然。
“你……你、你说什么?”李栋梁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指着风义信,沧桑的脸上霎时血色全无,一阵抽搐后,仰天倒在了讲台上。
“啊!”
“李老师晕倒啦!”
“不会死了吧?”
女生的尖叫、男生的探问、七嘴八舌间,教室里已炸开了锅。
“大家安静,都不要乱动,我去找白老师!”班长陈可心霍然起身,快步离开座位,忿恨又哀怨地看一眼伫立在门口的风义信,然后跑向校医室。
“啧、啧、啧,阿信,这次你的祸可闯大喽!”绽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帅气男生,有一头根根直立的金黄色短发,右耳上细钻拼成的星形耳钉,闪耀着璀璨迷离的夺目光芒。他眯着细长的单眼皮眼睛,好整以暇地说:“你也未免太过份啦,就算讲实话也不用讲得这么直白、这么惊天动地吧?”
“金丝猴?”风义信仍旧慵懒的声音却透出危险的意味。
“阿信,”与阳光男孩同桌坐在临窗位置上的男孩,拥有一副白净俊美得比女生还要漂亮的面孔,浑身散发着宛若王子般雍容尊贵的气息,柔声说:“金丝猴说得没错啊,你这次是太过份了,如果李老师真被你气死怎么办?”
风义信无畏地耸耸肩,缓缓走向那两个男生身后整张桌子的空位,将吊在肩头的书包扔在双人课桌上后,大大咧咧半躺式坐下。
“公子,我们还是别为这小子白操心啦,他自己都不担心,我们担心什么?”海遗星皱了皱直挺的鼻子,对绰号“公子”的宫晓夜道。
宫晓夜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老师“生死不明”,也就代表没课可听喽?不是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吗?那就不要浪费如此宝贵的时间啦!一向视睡眠为毕生最大嗜好的他,决定趁机补个好觉。才枕着曲起的双臂伏在课桌上,轻微的鼾声已飘扬而出。
“阿信,你昨天是跟哪个?阿丽还是小美?又玩到几点才睡?我们在音乐室排练完,都已经九点了。”不同于同桌的嗜睡与寡语,绰号“金丝猴”的海遗星,一脸趣味地追问着后桌正欲昏睡的男生。
风义信闭着眼睛,懒懒地答:“不认识,她自己找到我家来的。”
“不认识?你来者不拒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来路不明的女人也敢上?不怕染上爱滋呀?!”
“她说是羽霓的。”
“什么?羽霓学院?那是专业的服装设计与模特培训的学校哎!她是模特吗?一定超正点吧?”海遗星一脸兴奋地追问。
“应该是吧!”风义信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
“一定很漂亮吧,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下?真搞不懂你小子哪来的魅力,处女模特都主动爬上你的床!我没你帅吗?怎么就没这种命?”海遗星一脸怨妇样。
风义信哪里还理会,聒嗓如麻雀的海遗星?头一歪,已跟宫晓夜同道去找周公下棋。
2
三三两两的悠闲白云,掠过灰蓝色的天空。
微风中,花自妖娆,孤叶飘渺。
浓郁的丁香花芬芳,溢满郁郁葱葱的青春校园。
“风、义、信!”随着下课铃声一并响起的,是班长陈可心纤细却愤怒的声音,“我已经忍你一天了,把老师气倒你都不会觉得愧疚吗?”
“你想怎样?”风义信从座位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气势汹汹的小美人。
陈可心抬起头,尽管仍旧怒目叉腰,但气势难免弱了几分,“我要你去向老师赔礼道歉!”
“哼!”风义信由鼻腔发出一声轻蔑的音符,“是他要听实话的,他心理不够坚固,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可心气得顿足,不淑女地吼:“风义信!”
“你再这样叫下去,我要误会你也在爱慕我了。”风义信轻捏住陈可心小巧的下巴,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桀骜不驯的脸,亲近陈可心的秀丽面庞,语调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