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托尼看后,起身倒了一杯冷水,喝了几口,然后坐下继续阅读。私人侦探公司后面是纽约市警察局执行逮捕任务的警察撰写的报告。报告称,我们接到罗森伯格调查服务公司的来信后,就向纽约市法院提出申请,逮捕贩卖仿冒品的店主薛国庆。法官看到递交的调查报告和手袋证据,当天上午批准逮捕令。收到逮捕令,我们立刻采取行动。
警察一行五人立即驾警车前往唐人街坚尼路,罗森伯格公司两名侦探也随车前往。另外,警察安排一辆大货车随后赶到。我们估计,搜出的仿冒品一定不少。我们把警车停在百老汇大道靠近坚尼路的停车场,然后徒步前往长城商店,当时正是上午十一时。许多商店是上午十时开门,游客开始增多。
我们走进长城商店,店主薛国庆和妻子杨丽红正在商店整理货品。看到我们进来,薛国庆站起来走向我们,杨丽红连忙进到里间,店里只有几名顾客。警长向薛国庆出示逮捕令,命令他立刻停止营业。接着,其他几个警察守住大门,只准出,不准进。待顾客走完后,警察让薛国庆锁住大门。这个商店由前后两个房间组成,里边左侧墙角是一个柜台。这个手袋商店可以说是手袋的世界,凡是可以利用的空间都被充分利用。四周墙上挂满手袋,商店的空中也吊着手袋。手袋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
接着,警长审讯薛国庆,另一位侦探审问杨丽红,其他警察看管两名店员,不准走动。警长要求薛国庆说出暗室在何处。这时,薛国庆脸色苍白,头上不住地流汗,并不时地向杨丽红张望。杨丽红大声说:“我们只做合法生意,没有什么暗室。”
警察估计一下,摆出来的手袋有几百种。但是,要从这些手袋中找出仿冒品并不容易。警察和私人侦探开始一个个检查,最后仅找到几件香奈儿仿冒品,这与私人侦探公司的调查结果差别较大。警长把调查人员招呼到一边,分析案情。接着,他们决定寻找暗室。他们最初估计暗室可能在后墙,就用手指弓敲墙壁,检查墙上的装饰。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到了下午一时,警长决定暂停搜查,先吃午饭。警长让两个店员叫外卖,就在商店里吃饭,警察们外出轮流吃饭。吃过饭,警长召集警察和侦探开会,讨论是否情报有错。但是,两名私人侦探坚信长城商店一定有暗室,因为进货间隔时间长,但是商店出货量却很大。警长决定下一步仔细检查地板。
商店地面是木地板,已经老旧。两名警察和两名侦探并排从外边向内敲起,几乎快敲到另外一边了,仍然没有发现异常。这时,警长发现杨丽红老是盯着柜台。警长想:“难道柜台下面有机关?”警长命令杨丽红站到对面墙角,向两个警察招招手。两个警察过来后,警长命令把这个柜台架开,发现下面木板和周围木板一样。一名警察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又用手按了一下木板,却把木板按了下去。一个报纸大小的黑洞呈现在面前。警长抬头看看杨丽红,发现她已经瘫倒在地上。
一名警察拿出手电筒,向下照了照,看到有个简易的木梯。接着,警长指示两名瘦小的警察钻进洞去。两名警察在洞内看到里面堆满箱子,打开一看,全是仿冒手袋,有香奈儿、路易威登和古奇。他们顺着狭窄的走道往前走,走到一个门口。开门一看,门前出现一个简陋的梯子,梯子旁放着一个饭盒。打开一看,尚余一半米饭和半只鸡腿,还有余温。警察推测,这里是个暗室,工作人员看见警察下来,已经逃走了。
纽约市的地下室通常可以通向屋后的地面,上面盖着铁板盖。警察用手往上一推,铁板盖被掀到一边,阳光猛地照射进来。警察眯着眼睛走到地面,原来这是楼房的后院。后院外边有大门,车辆可以进出。两名警察回到地下室,从洞口钻出,进到商店,把情况向警长做了汇报。
警长安排两名警察看住四人,然后和其余警察和侦探走出商店大门,从后门绕进地下室,找到洞口。在洞口下面,他们找到许多纸条,上面用英语写着手袋品种和数字。至此,警察明白长城商店出售仿冒品的程序。客人从照片中选好仿冒品后,商店里的人就把写有号码和个数的纸条通过通道传递到下面,下面的人把洞口的木板拉下,把手袋放到柜台里,商店的人就可以从柜台中拿出手袋,交给买家。
警长命令两名警察把老板夫妇带回警局,命令两名店员协助清点仿冒品。接着,警察和侦探开始点货,共没收一千五百六十八只香奈儿手袋、八百七十四只路易威登手袋和五百四十九只古奇手袋。警察召来一辆货车前来搬运,至当晚七点才结束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