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走过了泰国和老挝,加上澳门和在云南西双版纳花去的时间,两个月有多了。当初出来的初衷是我所谓的“间隔年”,而“间隔”了两个多月,旅行倒是走马观花地走了不少地方,义工却始终都没有找到或者说是一直都懒得去找。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出来的初衷。
从老挝进入云南磨憨的时候,我在老挝这边的Boten关口站在旅行者队列里面等着入境云南,旁边坐着一些像是到老挝工作的中国劳务人员在大声讲话,看上去像是在等着办理什么出入境手续。比起其他的过境人员,我们这些旅行者算是给他们添了一道风景线。
可能中国旅行的人真的比较少吧,又或者是日本旅行的人实在很多,他们似乎将队列里面的亚洲旅行者都当成是日本人了,于是也就毫无忌讳地用自己的语言谈起他们见到的一些旅行者的一些奇异怪状的事情,比如见到哪些人居然胡须扎辫子,又比如哪些人一身破烂看起来就像个乞丐之类的事情。对于他们,我们这些人可能只是一帮不可理喻的家伙而已,不想着工作赚钱娶妻生小孩,也不想着买车供楼,一帮社会文明发展诞生出来的奇怪群体。
“你说他们这些人背着这么沉的背包到处跑,花钱还折腾自己,真想不通他们究竟想干嘛。”其中有人问。
“人家出来见识世界嘛!”有人回答。
我站在那里,心里想:我果真就是出来看世界这么简单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我现在就可以像以前的背包旅行一样,做一个纯粹的观光客,可是走了这么多地方,我的内心并无任何满足感。我这次并不是单单为了旅行出来的,想到“间隔年”,心里又是一沉。
来到云南磨憨的出入境处,中国海关人员认真的看了我护照上面的相片和目前的样子,似乎认出我来却又讽刺性地笑了一下。
“中国人啊,还以为是日本人呢。怎么有这么多时间旅行?”
“哦,辞职了。”
“工资应该很高吧,才有钱出去走这么久。”
我想跟他说我没什么钱,不过觉得有点煞费口舌,于是笑了笑,没作声。对于这些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感觉我和海关人员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同时却又因为这种不被理解而深感失落和寂寞。这种失落和寂寞当你处在旅行者集中的旅馆里头似乎才方可暂缓一下,当你离开自己的群体,回到大众生活着的世界,这种寂寞的失落感就尤为强烈。
我想我是真的寂寞了。如果这种寂寞果真来自别人对背包行走的不理解,而我是否有向他们解释的责任?
此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旅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