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天已经有点晚了,蹦蹦跳跳跑进院子,绍凯一把把我拉了过去,“喂,你干嘛?”
“你跑哪去了?也不知道留个话。”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那么紧张过度,”我揉揉他的脸,“我自己出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后跟我说一声,或者留个条,行不?”绍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你手里提的什么?”
“吃的,你们还没吃吧,我吃完了。”我把餐盒拿出来,“凉了,我给你热热。”
绍凯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晚上回到屋里,绍凯拉我坐到他身边,“告诉我,到底去哪儿了?”
我不说话。
“你以前从来不一个人在外面吃东西,而且就算你一个人吃也不至于点这么多吧。”
我把嘴噘的更厉害了,“我就不许吃顿好的啊。”
绍凯把我脸转过来,低头亲我,“我不是这意思,你吃什么都行,都是我不好……”我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呢喃着说:“就是你不好,快点补偿我。”
绍凯胸口轻笑了一声,反身将我压到底下,“说,要什么补偿?”
我把自己绑着的头发解开,扬起头吻住他,“命拿来……”
激情一旦点燃就难以控制,我喘息的抱着他赤裸的背,享受着他手在我身体上放肆的游走。灯太亮,绍凯伸手想要去拉,我拉住他,“不要……我就要这样……”
高潮来得突然且剧烈,绍凯伏在我的身上大口的喘气,我也是第一次听见自己在到达顶端的一瞬间包含快乐的呻吟。那么迷恋,那么真实。
原来我的身体也很快乐,那么我的心也应该很快乐才对。
一切都结束后,灯终于被关上,猛然掉进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绍凯把我抱在怀里,漫无目的的吻我的耳朵,脖子,肩膀,我静静等着自己的呼吸平稳下去。
过了一会。绍凯已经睡着了,依然是习惯性地朝我那边摊着一条手臂。床架子在夜里只要动一动就响得厉害,我小心再小心的爬回他身边躺下,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脸。撩开头发,额头上的那道疤可以摸的出来,我支起身子轻轻亲了一下,他好像有感觉弯起胳膊将我霸道的箍到怀里。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是天生的体温偏低,冬天根本没办法靠体温趋走被子里的潮湿阴冷,最暖的地方就是他的胸口,他永远都会给我留下位置让我可以黏着他,用整个身体给我取暖。
我像一株只会吸纳阳光却不会转化出氧气的奇怪物种,享受着他无条件给予的温度,却忘记问他会不会冷。
真的是随便一个路过的人都会多管闲事的去救我吗?如果不是你,假如不是你,就算救了我,我也一样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吧。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允许一个像太阳一样的人因为我而失去热量,那样我该怎么原谅自己。
一夜睡得安稳,恍惚间感觉有人在揉搓我的头发,本能的想要把他的手打下去,却被反手握住。
“别闹……”
“知不知道几点了?还睡,昨天有那么累么?”
我睁开眼睛看见绍凯已经换好了衣服,倚在床边上,“就是累嘛。你要出去啊?”
“嗯,孙亦来了,说找我们有事。”
“那你去啊,别管我,我再睡会儿。”
“这么累啊,”绍凯摸摸我的头,“是不是那个来了?”
“去去去,”我脸一红使劲儿推他,“快点走,我要睡觉。”
“行,我走,回来给你带吃的啊。”
肚子确实疼,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后我爬起来,把床收拾好,床单换下来一会儿要洗洗。拿着卫生棉到了厕所,发现果真来了。这样下坠感的疼痛已经很习惯了,每个月都要疼上三四天,最初的时候绍凯看我惨白的脸色吓得不轻,后来特意买了个暖水袋每次都放在我的肚子上让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