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中国人骨子里缺乏幽默感(24)

何东:你说徐志摩会泡妞,只是一种才能而不是一种才华,那可不可以说会泡妞的男人,都很装自己有才华?所以才说“郎才女貌”。

韩寒: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有的男人就是一点才华也没有,还是有很多人会喜欢,而徐志摩,因为我真的是看了一些他的作品,觉得他真的是有才华,但真的不像说的那样到一个大才子的份儿上,这真的是说不上的。我们现在这样对于死去的一些人,怎么说都行,其实这一点我觉得是非常不好的,就像以前他们贝塔斯曼做了一个活动,叫“我最喜爱的作家”,以前媒体还在那儿讨论,说我的排名超过苏轼,他们就觉得很可悲,而且很多人口口声声说你怎么排名比他高呢?其实你对他们的了解,除了课本上学的几首,还知道一些什么?只是因为他们是死掉的人。他们总觉得你现在还活着,而那些人已经死了,然后又有那么多人因为种种原因肯定了他们,所以就感觉他们应该怎么怎么样。其实就评比你最喜欢的,当代读者最喜欢的100个作家,如果评出来的都是死掉的,那真的是挺难想象的。所以我挺珍惜活着的那些作家,但是我觉得有些人就不珍惜,非得等人死了以后才去[追捧],这是挺可悲的一件事情。他们活着的时候,你可以更多地知道他们的想法,你甚至有机会可以跟他们有一些接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谈爱情:我已经没能力去比古今中外说得更好了

何东:你说你不泡妞的原因是因为觉得这个过程特别麻烦?

韩寒:有的时候也不怕麻烦,这个没有办法,但的确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有时候是没有麻烦、制造麻烦也得泡,有的时候不管你麻烦不麻烦。这真的是不大好细说。

何东:我看了你的小说和几本杂文集,发现你写的那种男欢女爱很自然,也很平淡,一点儿没有我看到的名著里面那种很文学的样子。你这种平平淡淡的非名著式的甜蜜的亲热,这种很自然平淡的感觉,是你对爱情的直接感觉吗?

韩寒:不是,其实我觉得更好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刘德华和刘青云演的《暗战》,那里面虽然讲的都是男人之间的一些事,但有一些短小的爱情[我很喜欢]。其实我觉得爱情这个东西,自古以来被说得太多了,你再也不可能——我承认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和本事,去说得比古今中外[的名著]说得更好了,既然这样,我就觉得没必要再说了。所以我觉得[爱情]在书里就起一点点缀的作用,我只是希望它更加净化一点。

何东:你高中就退学以后,发生过失恋的事情吗?

韩寒:应该算没有吧!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后来就没有。

何东:你说你觉得男人天生就有脚踏两只船的本事,那么女人要脚踏五只船的话,你对她们有什么感觉?

韩寒:其实这是公平的,但是我们往往能够接受男的脚踏两只船,但女孩子必须很专一。现在当然与时俱进了一点,这方面的想法也少了一点,但我还是觉得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

何东:你说在北京被骗的次数太多了,差一点就改变世界观——顶多是改变北京观,怎么会改变世界观了!那发达国家的出版商骗过你吗?

韩寒:我很少接触外国出版方的出版要求,因为我个人觉得我的文字挺难翻译成英语的,所以到现在我的书还没有一本有英语版权,不像我们很多作家有各种各样的版权什么的。我都没有给过国外的版权,因为我觉得他们看不明白。

何东:是翻不过去,像你的《长安乱》我觉得就很难翻。因为我见到过,“不到长城非好汉”,翻译成英语就是“不到长城不是人”,这就太笑话了。

韩寒:我也觉得这是挺难翻的一件事,我的书很少有外国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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