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观众都向她看。
我挥手招呼。
“那是罗丝吗?”托马斯从后面在我耳边喊着。我点点头。
“好漂亮的迷你裙。”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安妮和罗丝握手。托马斯给了她一个拥抱,手指有意无意地触到她前胸的一侧。
罗丝不了解托马斯,所以没说什么,挪开了身子。
“以前在哪里见过你吗?”托马斯问,显然正在记忆中挖掘。
糟糕!去年的嘉年华,在柏木啤酒屋,他们两个见过。罗丝紧张地看着我。
“肯定没有。”我赶紧介入,“现在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往前面去。你高不高兴,露娜?”
她点点头。
“嗨,露娜。”罗丝说。
“嗨。”露娜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女儿这么害羞,让我如释重负。她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士,而不是上周已经见过两次。
安妮问罗丝的工作。(在一家小广告代理公司做财务经理。)喜欢这份工作吗。(不是很喜欢,有点枯燥。)在那里工作多久了。(六个月。曾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市场经理,但想来阿姆斯特丹工作于是辞职到这里。)我紧张地想,安妮什么时候会问到终极问题 在哪里认识丹的?(菲利斯弗格。我快速替她回答说。)
罗丝问我们要不要来点葡萄酒。赶在脸红之前,她钻过拥挤的人群去酒吧了。
她带着一瓶玫瑰酒和四个杯子回来时,我们已经挤到台前了。这对托马斯来说可真不容易,我看到他胳膊下的肉不住滚动着。
“人太多了。”安妮说,使劲把站在她前面的男孩推到一边。
“我们就待在这里吧?”托马斯问。
透过眼角的余光,我感觉到停在这里会非常不妙。我迅速把露娜从肩膀上抱下来。否则她高高在上,在拥挤的人群里像一面旗帜。
“哦,亲爱的!”
太晚了。
娜塔莎一边召唤着,一边和三只多利羊冲过来,包括今早在我家的那只。我还没来得及确认发生了什么,娜塔莎已经甩过胳膊搂上了我的脖子,好像我们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她捧着我的脸,使劲儿亲我的嘴,就当着罗丝、托马斯、安妮和露娜的面。
“你们好啊!”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连帽长袖T恤,当然,非常短,在齐胸的位置有几个亮闪闪的字母组成的“爱”字。我看到托马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字母和她戴着脐环的小腹。昨晚的多利羊也拥抱了我,如此热烈,胸部离我的脸只有几寸距离,就像几小时以前我们那样儿。只是这一次,她们都穿了衣服。她已经换了衣服,还在家化好了妆。绿色眼影,紫红润唇膏,花格呢迷你裙,军绿色无袖T恤,上面印着切·格瓦拉的头像。
我很怀疑她会认为切·格瓦拉是位流行歌手。
露娜明显感到惊奇,突然见到这么多最近在我们家出现过的不穿衣服的人。她张着小嘴看着娜塔莎和那些她见过的多利羊。
我给大家一一介绍。托马斯立即抓住机会吻了其他三只多利羊,他的大手抓着她们,无一逃脱。安妮怒目而视,但还是同所有的多利羊狠狠地握了握手。
“那么,你一定是罗丝了?”娜塔莎吃吃笑着问。
“那你是谁?”罗丝反问。非常明显的冷淡。
娜塔莎没有感觉到。
“喔,罗丝,终于见到你了!”她毫不害臊地搂住罗丝的腰,吻了她的整个嘴唇,就像不久之前和我做的一样。“你也在这里太 好了!!!”
我感到像是走进了英国导演雷·库尼的闹剧里。
如果其中一个女孩提到一丁点儿今天早上的事,我就会心脏病发作。罗丝和安妮也会的。
“亲爱的,”娜塔莎对昨晚的多利羊说,“这是罗丝!你知道的。”
嗯,她知道了。好了,那个小多利向我眨眨眼。
“你没有要昨天的狂欢票,太遗憾了。”娜塔莎继续着,“要是我们这些人一起醉倒多好呀。”
罗丝说她要去卫生间。
露娜轻轻拽我的衣袖。
安妮告诉托马斯说她想回家了,时间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