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有吹风机吗?”
我揉着睡眼打了个哈欠,“有什么?”
“吹风机,吹干头发的。”
“没有,当然没有。”我想了一下,“唔,等等,别挂,我想浴室里有一个,用那个吧。”
罗丝昨晚又在这里过夜,下午走时把她的吹风机落下了。所以我最好确认多利羊把她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我不想和罗丝吵架。
小羊光着身子走回卧室。她找到了吹风机。
“主啊,”我说,“我的头感觉像得了脑瘤。”
“哈,这就是那个东西的副作用。”多利大笑。
她一边吹头发一边从镜子里瞟着我。她只有二十三岁,风华正茂,精力旺盛,她大概在想我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这么干吧。
昨夜爽过了头。
以前怎么从未体验过?就像是我一直坐在场外替补队员的凳子上,耐心地等待上场。直到昨晚,娜塔莎教练在狂欢聚会上举牌让我上场了。
先是E(摇头丸),然后是“可乐”(可卡因)。
像中场球员一样全力抢进。
在阳台的角落第一次嗑药时,我挺紧张,当然,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样?”一刻钟后,娜塔莎眼睛发亮地问我。
“好像大脑高潮了。”我迷迷糊糊地回答。
“等着,等会儿你真的会高潮。”多利在我耳边声音嘶哑地低语。
她说得对,嗑药带来的性爱妙不可言。
三个小时后,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我记得听到收音机里的报时是十二点。我一定是睡了两个小时,在外太空的飞船。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身体,尽管头疼欲裂,但还是感到不可抑制的冲动。这小妞的臀部真翘啊。
多利看到我盯着她,大笑着摇头说:“不,不,亲爱的,我要走了。娜塔莎已经走了,你是不是也要出去?”
“现在几点了?”我打着哈欠问。
差一刻三点。
“喔。”印象里科克的演出四点开始。
“顺便说一下,你家保姆说 ”
“你见过我的保姆?”
“是啊,我昨晚去卫生间时撞上她。”
好吧。“那露娜呢?”
“露娜是谁啊?”
“我女儿啊。宝贝儿。”
“对哦,她也看到我了,顺便说一下,她真是小可爱。”
“那她有没有觉得,嗯,真奇怪,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家里走动?”
“我不知道。我对孩子不了解,但她认识娜塔莎,是吧?”
“露娜也看到娜塔莎了?”
“对啊。”
“天哪! ”
她茫然地瞅着我,耸耸肩。“保姆托我给你捎个口信儿,你约见的朋友,对了,他们叫什么来着?”
“托马斯和安妮。”
“对,露娜已经和托马斯和安妮去温德公园了。”
我松了一口气,情况还不算太糟,时间也比较充裕。我看到自己的Joop套服的裤子躺在卧室角落的地板上。那是我曾向卡门承诺我会在社交聚会上穿的。无论如何,我在有些事上必须信守承诺,虽然不会经常穿了 因为上衣有一块白葡萄酒的污渍,裤腿到膝盖还有泥迹。我掏空口袋:两张嘎吱作响的一百欧元纸币,一盒烟。呵,我还以为有更多东西呢。谢天谢地,手机还在。让我看看:两个未接电话,三条短信。我多受欢迎啊。第一个电话来自托马斯,第二个是罗丝的,三条短信也都是她的。糟了。
我昨晚和她有约吗?
找不到你。打过几次了。多好的天气!到外面坐坐吧。
我已经到这里了,点了白啤、酸乳酪。科克今晚在温德公园演出,你知道吗?
你现在在哪儿?
我给多利做手势,让她关掉吹风机。我打电话给罗丝。
“嗨,哎,我刚睡醒,看到 ”
“ ”
“喝了几杯啤酒,有点喝多了。”
“ ”
“和拉蒙。”
多利站在那捂着嘴笑,还晃着手指教训我。
“好,没关系,我冲个澡,然后立刻出发。十分钟。”
我挂断电话。
“啊哈,丹,是那个姑娘吗,吹风机的主人?”
“正是。”我穿上晨衣,“能帮个忙吗?”
她穿上衣服,帮忙把枕头从枕套里拿出来。
“这个女的是谁?你为什么对她说谎?每个人都知道你在胡闹什么。”
我耸耸肩。
她摇摇头,递给我枕套,说:“我得走了。”她吻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