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人人所需的日用品,却演变成了只有爱情故事中才可一见的昂贵的奢侈品,再到婚姻生活中无情的消耗品和外遇离婚时没用的报废品,爱情就这样在时光的暴晒下不知不觉变了质。
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对托翁这句脍炙人口的经典名言,我一直在质疑:幸福的家庭真的就一直“幸福”吗?所谓的幸福又是靠什么来维持?为什么古今中外的小说家、诗人、戏剧家乃至电影大师都在尽情地歌咏生离死别的爱情,却甚少赞颂幸福的家庭?为什么童话故事除了在结尾告诉我们一句“王子和灰姑娘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便戛然而止了?至于他俩又是如何“幸福,甜蜜,和谐”却又“语焉不详”了——为什么一些描绘婚姻生活的影视作品却让我们怎么也兴奋不起来,浪漫不起来,反倒有了某种揭开伤疤般的疼痛?
还记得那部叫“克莱默夫妇”的美国奥斯卡经典电影吗?里面一个结婚十年依然美丽如昔的妻子乔安娜突然在某日清晨亲吻完自己熟睡中的孩子之后不辞而别,后来我们得知她如此“绝情”的原因是受不了婚姻生活的琐碎,受不了丈夫总是以工作忙碌为借口,对她、对孩子乃至对这个家长期的冷落和漠视。
还记得那部冯小刚执导的贺岁片《手机》吗?本来是在贺岁档推出的一部喜剧片,但观众看完之后并未开怀大笑,反倒有一丝苦涩,那是因为葛优扮演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公然用手机这种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搞起了婚外恋,还有他的一位同事,张国立扮演的资深策划人,居然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的妻子使用了“审美疲劳”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美学术语。
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思索,为什么美好的爱情一旦遭遇婚姻和日常生活的袭击,就会溃不成军?为什么一些本来在爱情的旗帜下阔步向前的男人会在婚姻这个“拆弹部队”(专拆爱情这颗“弹”)的围追堵截下迅速叛变,成了倒向“小三儿”阵营的甫志高(红色经典《红岩》中的叛徒)?为什么从前热情高涨的情人会逐渐蜕变成审美倦怠的老公?
也许乔安娜所托非人?也许葛优扮演的那位电视节目主持人旗帜不够鲜明、意志不够坚定以致抵不住外面的诱惑?
不是,都不是。
乔安娜也好,葛优饰演的主持人也好,他们都是大千世界中最普通的人,他们并不是因为某种特定的“恶”而破坏了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也正因如此,他们的故事才唤起了那么多观众的共鸣。我认为,使这些普通人的“爱情奶酪”在婚姻和日常生活中渐渐腐坏的,不是“恶”,而是“平淡”和“惰性”,是一把“不慧之剑”误斩了情丝。
做个“三不”女人:防“不慧之剑”误斩情丝
读者可能会说,你说错了,那叫“慧剑斩情丝”。我想说,不对,大多数人的爱情和婚姻悲剧,都是被一把“不慧之剑”误斩了情丝。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达摩克利斯之剑”。
古希腊有个国王名叫狄奥尼西奥斯,他统治着西西里最富庶的城市。他住在一座美丽的宫殿里,里面有无数美妙绝伦、价值连城的宝贝。一大群侍从恭候两旁,随时等候吩咐。国王有个朋友名叫达摩克利斯,他常对国王说:“你多幸运啊,你拥有人们想要的一切,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一天,国王听腻了这样的话,对达摩克利斯说:“你真的认为我比别人幸福吗?那么我愿意跟你换换位置。”于是达摩克利斯穿上了王袍,戴上金制的王冠,坐在宴会厅的桌边,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鲜花、美酒、稀有的香水、动人的乐曲,应有尽有,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当他举起酒杯,突然发现天花板上倒悬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尖端差点儿触到了自己的头时,达摩克利斯的身体僵住了,笑容也消失了,他脸色煞白,双手颤抖,不想吃也不想喝了,只想逃出王宫,越远越好。国王说:“怎么了朋友?你怕那把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剑吗?我天天看见,它一直悬在我的头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什么人或物就会斩断那根细线。或许哪个大臣垂涎我的权力想杀死我,或许有人散布谣言让百姓反对我,或许邻国的国王会派兵夺取我的王位,或许我的决策失误使我不得不退位,如果你想做统治者,你就必须冒各种风险,风险永远是与权力同在的。”达摩克利斯说:“是的,我知道了,除了财富和荣誉之外,你还有很多忧虑。请您回到您的宝座上去吧,我回我的家。”从此,达摩克利斯非常珍惜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