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怎么不高兴起来了?后悔了?”江风眼光过处,若彤的脸色,与方才迥异太多。
若彤佯装不知:“风,我怎么会生气,真的要让我来演的话,我也可以走出少年时的阴影呢。”甜甜的笑脸下,是那颗魔鬼般的心。聪明如你江风,也未必就知道,我此刻所想,竟然和你背道而驰。你应该明白,这世上万般好处,不如一男人的真心对待。这些年走来,你这样的男子,我又向何处去寻,你就是诱人犯罪,那日见了你,被你托付至今,你想,我还能回得去吗?
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不管那人爱你多深,都没有我爱你之深,之厚。每个见到你的人都说,你是帅气的男人,每一个看过你的人,都再次把目光停留在你的身上,我知道,这一刻我没有选错。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已经无法放开那只牢牢抓着你的手。
江风看看若彤,看她温柔的笑,如沐春风,这样的若彤,让他还是想起小时候,那个弱弱的,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那时候的若彤,总是怯怯的,连声音都小鸟般的。大大的眼睛,总是流露出一种害怕的色彩。只是不知何时,小女生长大了,那柔和的脸也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像北方的雪城,扑面而来的是冰冷寒人的气息。
他不喜欢这样的若彤,即便她还是很听他的话,跟在他身边,却让人感到,身边跟着的是一块终年不会化掉的冰山。
方才那一感觉,竟如梦中一晃。
“我去问问,你等我消息。”江风匆匆离开。调转头的江风并没有看到,他刚刚看到的那个温柔的少女,此时又是一脸的千年冰霜,这冰霜难解,只怕需要千年,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火热,才可解得?
对于江风的到来,美作仿佛早已经预见。不温不火,不冷不淡,绝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看头。
美作作戏,总是大家的期待。就连西门也不例外,何况,美作这个自恋的家伙,一时没戏上演,他便觉得抽筋剥骨的难受。
一边的西门半途而返,美作只是看了一眼并没多问。西门和他,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全明白对方的心思。那种交流无人能比,如美作和江风做了朋友这多年,亦不能比过西门与美作的心有灵犀。
西门看着江风进门,笑得一脸的灿烂:“风,今天有多少人到你那里走后门儿,你答应了几个?”笑得意义不明,却把江风要说的话,挡在嘴里,说什么也吐不出口。
美作笑得更是妩媚灿烂,这一次,戏里戏外,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嬴家。只道这江风,没有那道明寺的霸道,怕是最后的结局,不如他想像般的如意。
“没有。”江风坐下,深吸一口气,这话不得不说,到底是个希望,只是希望,他就要去试。
“风,你是不是要让若彤来演这杉菜?”美作永远不会迂回之术,开门见山,快而准,不浪费时间。
“你知道?”江风心里一喜,自己的这个朋友,到底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他说出来,倒比自己开口来得容易。
“猜的。”美作调皮一笑,手攀上江风那阔阔的肩背,冲着江风,嬉笑道,“你这是走后门儿,让兄弟为难啊。”美作说得声情并茂,只怕那得道的明星也没美作演得这般自然。江风脸红,第一次求人,不是因为自己,却是因为若彤。
“为难的话,就不用了。”到底江风兄弟情重,还是见不得人说他不公,竟不再想为若彤求情之事,转而他顾,“有多少人了?真的要演吗?类呢?他知道吗?”
“类?”美作媚眼一转,流星般闪过,抬手就叫,“类,过来,有事。”
夸张,张扬,美作永远这样,不做作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