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你妈个头啊!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自救吗?!打个电话给我啊!要不然打给……”
“……没带手机。”
“@$%(*……那你也要大叫啊!下午的话来往的人不少吧叫一下就……”
“不要。”
“唉?”
“就算大叫,围过来的也只会是一堆来看热闹的。”她鼓着嘴,别过脸去。
“……那我不来你怎么办?”
“有NDS啊。”
“NDS个头啊你以为任天堂能带你上天堂吗醒醒吧孩子在里面睡一晚你得冻死……说起来你在里面呆了多久啊?NDS都没电闪红灯了……”
“几个小时吧……嘛,总之,我讨厌被人围观。”
“我不是人哦?”
“你只有一个嘛。”
“@#&*$……你脚怎么回事?”
“嗯?扭到了――要不然这么点坑我早自己爬上来了。”
“扭到你早说啊!”
“没什么事啦其实……啊!”
――随着那声“啊”,她又跌另外一个坑里了。(扶额)
――――――不好意思,作者说她不知道这里要怎么过渡。于是这是分割线――――――
很久以前,我曾经是个正常人,真的。
每当我为我自己的忍耐力、适应力、想象力、危机应变能力,又、again、再一次地上了新台阶而欢呼雀跃的时候,罗素总能制造出超越我忍耐力、适应力、想象力和危机应变能力的新状况来挑战我那脆弱的柔嫩的小神经。
而且这样的挑战向来不挑时间地点人物,也没有起因经过,往往等我需要面对的时候就只有赤裸裸的直白的悲怆的结果了。
我到现在居然还能身处精神病院之外,实在算是祖上积德福荫子孙。
记得有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和罗素像往常一样走回宿舍――这个“像往常一样”的意思,就是说罗素“像往常一样”打着NDS,并且“像往常一样”地挂在我手上把一只胳膊的重量交待给我。
走到一半,我忽然发现我的鞋带开了,就蹲下去绑鞋带。
不过十五秒钟,可能还要再短点,再抬起头,罗素已经挽着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昂首阔步向前进了。
我整个口胡在当场,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直到屁股被人踢了才想起要站起来。
这算是什么状况?
那个男人……完全没有要推开的样子……认识的?是她谁?
朋友?男朋友?情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该追上去问吗?
可是如果是男朋友或者情人的话,这种情况下去打扰不是不好吗?
那我该怎么办啊?
跟着吗?
这种情况下跟着也不太好吧?
――不管好不好好像我现在已经在跟了……
可是不对啊――我就蹲下去那么十几秒钟,就马上凑上一个替补的而且还是亲密关系的家伙这也太扯了吧难不成真的是罗素她……
“你这个贱女人――”
就在我的脑袋还像一锅沸腾的水一样咕噜咕噜翻滚地冒着泡泡的时候,一声晴天霹雳砸烂了我的锅底――只见罗素的面前的出现了一个高而瘦的女性,双脚叉开,双手握腰,犹如鲁迅《故乡》里豆腐西施或者说圆规那样站着,纤腰一握――体内共鸣箱并不很大――音量到异乎寻常地旷阔。
这么一声,周围的人全都转过头来,自动退开去,以罗素、男人和女人的站位为中心,围成一个圆,放下手中的事,开始享受着难得一见的宝贵现场。
“你blablabla……”
那女人指着罗素骂起来,其言辞极度不堪入耳,描绘不能,请自行想象带入。
骂了一会,罗素大概终于意识到处在台风中心的是自己,抬起头,非常茫然地看了女人一眼:“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