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和任何人再婚也不要选择她啊!”
“不可以是她啊!”
像是有鸟在拼命地拍打着翅膀想要奋力地挤出笼子,可是翅膀上的羽毛和血还是因为撞击而大片大片地沾染到了笼子的栅栏上。即使如此,明知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要继续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笼子,重新回到广阔的外面的世界。
没有囚禁的外面的世界。
“不能是她!”
“只要是她就不行啊!”
耳边逐渐传来了越发接近的脚步声。易柏瞳咬紧牙齿,带着怨恨的眼神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面前。是在背光的路灯下面,是在烦躁的蝉鸣声中,易柏瞳看见了停下身形的戴莫离。
他同样发现了她。所以,他停了下来。
停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跪扶在栏杆旁的她。
谁都没有出声。
易柏瞳只是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紧瞪着他不放。男生的脸部轮廓在夜色中显现出了某种不切实际的模糊感,下颚上的那一枚水钻银钉也藏在制服的衣领中若隐若现。
大概有两周没见。十几天的时间。
十几天的时间算不算很长,十年的时间又算不算很短,为什么易柏瞳会觉得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会是这般的陌生,以至于她不得不缅怀起了她与他曾经共同拥有与度过的时光。
那些都是假的么。
曾经相遇在阁楼上相互对视的那些时光全部都是幻影么。
为什么现在会恨不得他和他的母亲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为什么现在会这样的憎恨着他和他的母亲。
是因为他夺走了她的右眼,是因为他的母亲夺走了她的父亲……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