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易舒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长叹出一口气。转回头望向餐桌旁那盒还没有拆开包装的蛋糕,易舒立刻露出了无奈的面容,他自言自语般地念叨了最后一句:“唉,我这样也是为了她好啊……”
只是这些话易柏瞳并没有听到。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窗外有微弱的昏黄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到了房间里面。恰巧就投映到了挂在墙壁上的日历上。7月19日是易柏瞳的生日,也就是说在7月19日之前她还是十六岁。那么,在之后的五天一定又是另外一个人的生日。而光线照射着的日历上面显示着的又正是五天后的7月24日。
是这个星期的周五。
窗远处的云层里忽然翻滚起了压抑的雷鸣声,轰隆隆地回响着,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迁徙的鸟在嗡嗡地扇动着翅膀。易柏瞳闭上眼睛,将脸深深地埋到了柔软的枕头里面。
7月24日。
日历下面注解着小小的两个红字:大暑。
--腐草化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
04
7月24日,大暑。
并没有下雨,尽管天气仍旧是阴沉着的。最多是空气有些沉甸甸的闷热罢了。
六点整的时候,书桌上的闹钟准时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易柏瞳从床上爬起身,摇了摇仍旧昏沉沉的头,她习惯性地伸出左手去摸放在床头旁的新学校的制服,那是昨天父亲带回来的。
门外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接着就是父亲低沉的嗓音:“起来了么?”
“嗯。”易柏瞳打着黑色的领带点头回应说,“就好。”
吃完了早饭,易舒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了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今天开学第一天,不能迟到。你乔叔叔会等我们过去处理剩下的一些手续。”
“……嗯。”
“今天要开始升温了,不过看外面的天气可不太好。”
“挺闷的。”易柏瞳走到玄关处穿上鞋子,然后将书包背好,又问父亲,“会不会又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