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之下》 再访澳洲(3)

虽然没有伊恩,我的澳大利亚之行还是很棒的。在那里待了一天以后,我记得我对鲍勃说:“鲍勃,你看他们,他们每个人都要练自由泳,也难怪澳大利亚队会出现这么多优秀的自由泳选手。”鲍勃单独安排了一些时间让我练其他泳姿,也给杰米·巴龙安排时间练蛙泳。

我和格兰特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我们经常比50米,两人有时用脚蹼有时不用。每次我们穿上脚蹼比的时候,他总是能赢我。但是两人都不用时,我们就差不多。我始终认为那次和格兰特这样优秀的选手训练的经历,对我今天取得这些成绩帮助很大。

我和格兰特在训练结束以后,彼此之间开很多玩笑。有一次,格兰特和我玩这样一个游戏:他用手指指着我的胸口问:“这是什么?”我低下头看,这时他就用那根手指刮我的下巴。我也试图对他做同样的事,但是他太聪明了,从来不上当。每次他拿美国橄榄球队员开玩笑时,我也反过来拿澳大利亚橄榄球选手开玩笑。

“你开玩笑吗?如果雷·路易斯拿到球,你们那些队员根本就没有机会。”

“是啊,你看你们的队员都武装到牙齿,我们根本就不需要。”

那一周,我们过得很开心。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去冲浪,冲得并不是很理想。我是和杰米一起去的,他有好几次都站在了板上。我试了几次,根本就没法站起来,我基本上也就是“游浪”。

有一天晚上,我们去了叫贝尼哈娜的餐厅,那里的厨师一边拿餐具杂耍,一边快速翻动着牛排、鸡排还有其他食物。格兰特很擅长把小虾抛到空中,然后用嘴接住,我也试了几次,但是第一次我没能接住,虾刮到我的下巴,掉到了地上。试了几次以后,我终于能把小虾接到了嘴里。你看,每一次旅行都有与食物有关的故事。

鲍勃和我去了约好的那家诊所,它在黄金海岸的一家健身俱乐部里。我们同意接受一对夫妻的采访,他们看起来大概40岁。在采访的最后,我们告诉这对记者,第二天的训练内容将会对公众开放。我们会在早上5点30分到达训练场馆,那时应该没什么人,何况那天还下着大雨。但是,我看到了排长队等待我们的人们,这种感觉棒极了。我希望在美国也能看到人们对游泳表现出如此的热情。我看着那些浑身湿透的人们,想到无论我拿多少奖牌,无论我在职业生涯中取得多少成就,我想做的就是让人们热爱游泳这项运动。其实,美国人在游泳上取得的成绩和澳大利亚人在这个项目上取得的成绩不相上下。但在悉尼,人们对游泳的热爱大大超过美国。游泳这项运动,在美国也许永远不可能像在澳大利亚这样受人们的喜爱,因为我们还有其他许多的运动项目可供人们去讨论、追捧。但是,我真的非常想把游泳这项运动很好地发展起来。

我回到巴尔的摩以后,有了一个新的室友――凯文·克莱门茨。他在奥本大学读书,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混合泳选手。他也曾几次入选国家队,是我的队友。他希望在巴尔的摩训练,能带来一些变化。鲍勃对凯文的到来感到非常兴奋,因为这样凯文、杰米和我在训练的时候可以互相竞争,训练结束后又可以玩儿在一起。因为凯文刚刚到巴尔的摩,需要找个住处,所以他和我们先住3周,然后过一段以后再搬去和杰米住。实际上,他在我们这住了整个夏天。我很高兴凯文也喜欢hip-hop和电玩,不过即使他不喜欢,也会被我们“矫正”过来。他玩马里奥卡丁车赢不了我,但在撞球上他能轻松地击败我。我想我帮助凯文重新找回了对游泳的热爱,他也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我得对凯文小心了,因为他和希拉里一起骗我,要么说我迟到了,要么说我的什么东西被偷或弄坏了。当然,没有人是完美的。凯文还听乡村音乐,我跟他说他需要有人帮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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