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吃醋了,不过心里想道:“看来中条清这个新人很有发展空间啊。”
那个时候妈妈可能是四十岁左右,不过在附近的叔叔中间好像还很受欢迎。经常有妈妈的女性朋友来我们家玩,有时候一些叔叔也会过来。
叔叔们拿着报纸,里面包着刚挖上来的藕,说“这是礼物”,然后进到屋里就开始喝啤酒。喝上约三十分钟,就发出信号,似乎在说“要不就开始吧”,然后他们就转移到客厅,开始玩花骨牌。
妈妈很喜欢玩花骨牌,而且很厉害。每到周末的傍晚,我们家就会有花骨牌的场子,我则坐在弥漫着烟味的客厅一角里观战。
多数情况下是渡边和村山这两位叔叔过来,他们和妈妈一起围坐在套着白色外套的坐垫周围。他们的规矩是这样的:牌分给三个人,但是其中有一个人不打,另外两家对打。
“今天不能再输了。”总是输的村山叔叔不服气地说道,于是妈妈笑着对我说:“你等着看吧,我现在要教这两位叔叔怎么打花骨牌了。”
我坐在妈妈的后面,一面看着妈妈怎么出牌,一面等着妈妈跟我说话。同时等待着妈妈去上厕所或起来倒茶的机会,因为这种时候妈妈会让我代她打一会儿。
妈妈那边的亲戚都喜欢赌钱,到盂兰盆节① 的时候,亲戚们都聚到一起,让所有的小孩子掷色子。我们要拿出一定的钱,然后掷两个色子。掷出一个“一”的时候,必须拿出跟赌资同样金额的钱,要是两个色子都是“一”,那就要拿出双倍的钱。大家轮流掷,谁掷出两个“六”,那就可以得到所有的钱。
如果马上掷出两个“六”的话,那场上的钱还很少。要是转了好几圈还没人掷出两个“六”的话,由于有人会掷出“一”,所以场上的钱非常可观。
我们这些小孩子都是用盂兰盆节得到的零钱来当赌资,不过一般是一次十块。但是有时候在后面观战的大人会拿出千元大钞来做喜钱。我总是很期待盂兰盆节时的掷色子。
由于我从幼儿园开始就受到了妈妈在掷色子、玩花骨牌方面的英才教育,所以我相信我上小学的时候玩花骨牌的技术就不亚于村山叔叔了。
“这个孩子在甜点店里抽奖的运气就很好,没必要手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