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要冒很大的风险,为了进行实验,实验者要将样本完全毁坏。如果实验拿不出最终结论,就没有办法再做实验了!他们需要对根部没有皮肤组织的头发进行检测,这样就只能进行线粒体DNA 分析。在全世界,美国是第一个把这种方法投入使用到法医学实验的国家。
线粒体DNA 检测是对细胞线粒体中所含的 DNA 进行检测。因为头发细胞中所含有的线粒体DNA 比核DNA 多,因而可以轻易地从头发中提取到线粒体DNA。有五根头发样本可供测试,测试就可以重复进行,以获得更可靠的结果。使用线粒体 DNA 分析这种方法,我们从自然脱落没有根部组织的头发里获得DNA 的成功率将超过 90%。而且,刑侦科学家通常只需要 3 厘米的头发就能得到实验结果,简便易行。在进行DNA 对比之前,首先要将头发细胞的线粒体DNA 序列分离出来,然后描绘出 DNA 序列,以便和嫌疑人的 DNA 序列进行对比。在本案中,DNA 是从凯蒂的血细胞中提取的,最后的结果是两种 DNA 完全相同。
这个结果对本案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犯罪现场发现的一根头发与嫌疑人的血样具有相同的线粒体DNA 类型,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名嫌疑人就是犯罪现场那些头发的提供者。说得更清楚一些,现场的那些头发就是凯蒂 ·博尔本人的头发,这毫无疑问。然而,没有核DNA 的证实,这个结果似乎还不够有说服力。现在,科学家又对这些取样的头发进行了核DNA 检测。它进一步确认了线粒体DNA 分析的正确性。毫无疑问,在现场留下那些头发的正是凯蒂 ·博尔。
案件进入到关键时刻。6 月 24 日清晨,我们终于手拿逮捕令来到凯蒂家中,在历时两年多的调查中,我们终于找到了想要的答案,真凶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凯蒂明显对我们的到来有些吃惊,不过她随后显得更加的平静,看来她早已经料到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
“我有逮捕你的命令,现在跟我们走吧!”我有些厌恶地说,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是,每当我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十分的可怕,我真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而下如此的狠手,而且远远要比一个男人表现得更加凶残。
“好吧,我跟你们走,我去换一件衣服!”凯蒂平静地说,她转身向房间内走去。“跟上她!”我对身边的一个女警员吩咐道,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让这两年的工作失去意义。
当她上楼更衣,并给 18 个月大的女儿换衣服时,一名女侦探也跟她上了楼。本来一个例行的安全措施却泄露出了本案最可怕的证据,就在凯蒂准备安顿好她的宝宝,并给她换衣服时,我们的女探员苏珊娜 ·皮尔森也在卧室里。这时,她听到了凯蒂 ·博尔对她的小宝宝所说的一句话。凯蒂的女儿名叫尼科尔,女探员听到她悲凉地对女儿说:“尼科尔,如果早知道我会被警察逮住,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苏珊娜探员立即把这句话记录了下来,这是一条极其具有震撼力的法庭证据。
“别抓着我,我自己会走,放开我!”当凯蒂走下楼,苏珊娜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她喊道。
于是,在谋杀了维丽蒂 ·杰拉姆和她的小宝宝两年之后,罪恶的元凶——凯蒂·博尔落网了,她被用飞机押送到宾夕法尼亚州去接受谋杀指控。
起诉方将维丽蒂和亚历克斯母子最后一天所经历的可怕事情连接了起来。
12月15日那天,凯蒂撬门进入了丹迪家的地下室,她知道丹迪出去上班了,维丽蒂与亚历克斯独自在家。维丽蒂给婆婆打电话并给亚历克斯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并不知道凯蒂就在楼下。凯蒂在地下室听到了维丽蒂所说的每一个字,因为三年前来过丹迪家,所以凯蒂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她知道在哪里找到电话线,以及剪断哪一根可以防止维丽蒂打电话求助。维丽蒂带着亚历克斯走出房间的时候仍然不知道凯蒂就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