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好的。”真奇怪,要是凯尼格有事和我谈,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可能他只是想和喜欢的侦探分享刚听到的一个笑话吧!不管怎样,今天我是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听到凯尼格的声音。我问哈里,“凯特在吗?”

“我看看……她在办公桌那儿。有事吗?”

“劳您驾,告诉她……”我看了看手表和轮渡时刻表,如果这家的老大不突然回家,谈话不受影响,我就能赶上五点半的轮渡。于是我对哈里说:“告诉她六点钟我在德尔莫尼克等她喝一杯。”

“为什么你不直接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跑一趟?”

“无缘无故地去行吗?”

“嗨!装成倒废纸筐嘛!”

哈里笑了:“真有你的,好吧,德尔莫尼克,六点钟。”

“够哥们儿!”我挂了电话。

玛丽回到厨房,把孩子放到护栏里,嘴里又塞了个奶瓶。天花板吊着一个笑脸玩具,玛丽把弦上紧,笑脸们边转边唱起:“何处不相逢。”我讨厌这个歌。

玛丽换了杯中的咖啡,坐下。

我说:“真是个乖孩子。”

“那就给你吧!”

我笑了,说:“那就是说,有人给你介绍了情况。”

“对。调查局的这个人把我们四个集合到经理办公室。他说我们正找两个可能目击坠毁事件的人,他们有可能在望湾旅馆住过。我们怎么会知道?因为当地警察在一处海滩发现了一块毯子,那处海滩正好是能看见事件发生的地方。毯子有可能是从这个旅馆拿走的。那天清晨,毯子就引起调查局的注意,他们决定排查当地所有的旅馆和汽车旅店,看看毯子是从哪里带出的。最后目标集中到望湾旅馆。明白了吗?”

“就这些?”

“不错。现在说说调查局这个人讲得事有没有错误?”

我回答:“错误不少。”

玛丽笑了:“说吧,约翰。你分析分析。”

“好。错就错在为什么要单独对这两个证人如此上心?”

“说的对。比如,为什么我们要浪费这么多的人力和时间找这两个证人。他们只是有可能在海滩上看到事件的发生,与此同时,在海岸警卫队那扇破大门外等候的证人排成长龙,热线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话筒都放不下。这两个证人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呢?”

“也不知道。”她说,“但是这里肯定还有一些内情。”

所谓内情就在海滩的毯子上发现了一个摄像机镜头盖儿,显然调查局的这位先生向下属介绍案情时,故意隐瞒了。迪克·基恩斯从当地警方得知这一情况,但是,很清楚玛丽就没听说过。通过调查,如果你先给情报信息定位,继而八方游说,最后事情就能按照你的意愿成形。但是玛丽是精明人,她能看出事情蹊跷,里面一定有隐情。

我问她:“介绍案情的是谁?”

“我说过——不提名字的。”

“你认识他吗?”

“有点,是个野性十足的男人。”

“听起来像是利亚姆·格里菲斯。”

她笑了:“好名字,让我们就称他是利亚姆·格丽菲斯。”

“谁和他在一起?”

“我说过,还有两个人。派头儿像联邦调查局的,但我不认识,他们也没正式介绍过。格里菲斯讲话的时候他们坐着一言不发。”

我给玛丽描述了一下泰德·纳什,极不情愿地用了个“英俊”字眼。玛丽回答:“唉呀,五年了,有点记不清。不过听起来像是其中一个。他是谁?”

尽管我不是妄加判断的人,但是为了让玛丽开心,谈兴不减,我告诉她:“中情局的。”

“瞎说!”她惊呼了一声,瞪着我问:“你居心何在?”

“你不必知道。”

“对,我不必知道。但是……也许我说的够多了。”

我看了看护栏里的孩子,又转向玛丽说:“我们怕他们吗?”

没有回答。

该来点说教了,我继续道:“你看,这是美利坚合众国,每个公民都有权力义务去……”

“行了行了,留着到你的部门听证会上去卖弄吧!”

“我会的。再听这个问题:你对案子的结论满意吗?”

“我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望湾旅馆发生的事,只要你也对我说实话。”

“我可以实情相告,但是你没必要知道。”

玛丽可能一想也对,于是点了点头说:“行,还是你厉害……市局来的人里有一个问为什么这件事如此重要。格里菲斯大为不满,一个警察竟然敢向他如此发问。他回答,’为什么要找这一个或几个人,那是我操心的事,你们的指责就是盘问员工和客人。’格里菲斯向我们解释,望湾旅馆有一个女服务员报告203房间丢了一条毯子。把捡来的毯子让女服务员和经理辨认。他们说可能就是客房丢的毯子,但是又说他们可能有六种毯子,所以又不十分肯定这就是203客房丢失的毯子,不过可能性很大。”

“是,谁登记住在203房间的?我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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