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我一起工作,你不要问名字。”
我确实用不着联邦调查局人员的名字,因为他们不会和我搭话。但是纽约市局的人就不同了。我问凯特:“纽约市局有人和你一起工作吗?”
“开始,有几个。”她说,“有700多人证词有力,约100人证词模糊。开始,我们闹不清谁看到了一道光,谁只看到了爆炸。最后,我们根据可信度和目睹情形给证人分类。几天之内,就有200多人宣称看到了一道光。”
“联邦调查局接触过这些人吗?”
“接触过,但是一开始乱了套。纽约警察局调查的证人都不错,联邦调查局的证人反而挺差劲。”
口气中明显看不起警察局。
“这想法太可怕了。”
凯特没理会这点,继续说:“我们把证人分了类。看见那道光的人全由联邦调查局负责面谈。然后筛选出大约20个人。这些人坚持那道光是从海面冒出来的,斯普鲁克上尉是其中之一,他们被称送给联邦调查局的高层人物。”
“也就是中情局,泰德纳什之辈。”
“显然如此。”
“这些证人有没有在什么事故中遭到不幸?”
凯特笑了:“一个也没有。”
“噢,那是我多心了。”
我考虑了一下,从最近的经历和观察意识到:我们这些在特勤队工作的原警局人员只能蹲守盯梢出外勤,一旦案情有了重大进展,就得交给调查局的特工去办。上帝就是这样安排的。
我对凯特说:“许多人说看见过那道光,警察局和调查局的调查员和这些人谈过话。我敢说,这些调查员就是那个事故怀疑论组织的核心分子。”
“哪有什么组织。”凯特起身进卧室穿衣上班。
我把咖啡喝完,也进了卧室。
我把我的9毫米克劳克手枪挎在肩带上,这支枪和我在警察局用过的一模一样。凯特也挎上了她的克劳克,她的枪是联邦调查局专门配备的,口径40毫米,比我的大多了。不过,我自信艺高人胆大,这事对我无所谓。
我们穿上夹克上衣,凯特拿起公事包,我抓起邮报的体育专页,我们离开家。
我脑海浮出一幅画面:联邦广场26号楼,六个技术职责办公室的人员,边咔咔空弹击发手枪边等着我们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