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马修?蒂姆·帕特真的认识那两个抢匪吗?”
我想过这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你也知道莫里西兄弟的态度就是:‘大家别理这事,我们自会处理。’这事说不定真跟政治有关。”
“去他妈的。”比利说,“我看一定是民主党改革派在后面搞鬼。”
“也可能是清教徒。”斯基普说。
“真滑稽,”比利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清教徒。”
“那也有可能是爱尔兰共和军的另一个派别,他们里面是不是有很多派别?”
“你当然很少见到清教徒在脸上蒙手帕,”比利说,“他们通常把手帕塞到胸前,不,是塞进他们胸前的口袋——”
“得了,比利。”
“去他妈的清教徒。”比利说。
“去你妈的,比利。”斯基普说,“马修,我们最好陪这个混蛋回家。”
“去他妈的臭枪。”比利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到这个主题上。“临睡前去喝杯酒,谁知道身边都是枪。你带枪了吗,马修?”
“我没带。”
“真的?”比利一只手撑在我肩膀上,“可是你不是警察吗?”
“以前是。”
“你现在是个私人侦探。但就算是在书店门口检查顾客的安全人员不都佩枪吗?”
“那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你是说,如果我从书店拿一本现代图书馆版的《红字》出来,他们不会开枪打我啦?你不早说,害我还花钱买那本书。你身上真的没枪吗?”
“他又开始发神经了。”斯基普说。
“你那个演员朋友呢?”比利顶了回去,“博比身上有枪吗?”
“谁?鲁斯兰德啊?”
“说不定哪一天他会在你背后开枪。”比利说。
“就算是鲁斯兰德身上有枪,”斯基普说,“那也顶多是舞台道具,再怎么样,也只能射支飞镖出来而已。”
“他会在你背后开枪。”比利坚持说,“就像那个谁……博比小子。”
“你是说比利小子吧?”
“你是谁啊?你管我说的是谁?到底有没有?”
“有什么啊?”
“博比有没有枪啊。天啊,我们不就是在谈这个吗?”
“好了,比利,你不要问我我们在谈什么好不好?”
“你是说你根本没有注意我们在说什么吗?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