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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
那天晚上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别人将他当成了梦游症患者,他自己也将信将疑,不过信总比不信好,谁也不愿意真的遇上鬼魂。
罗伯特发来电报说已到达普利茅斯港,很快要到家了。得到消息后,最高兴的莫过于海伦。这天清晨她和史密斯先生驾着马车去普利茅斯港接他,需要两天才能到达圣菲尔堡。
为了迎接罗伯特,圣菲尔堡上上下下都忙开了,闲着没什么事的陆云起只好去藏书室看书。
这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阳光温柔地投射在书桌前,《资自通鉴》依然摆在桌上,仆人说这是罗伯特常读的书,只能摆在桌上。坐在桌子前,他觉得一切都是熟悉的。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着墙上挂的安吉尔·琼斯画像。画中人咄咄逼人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前天夜里在阁楼上动手杀人的男人。
就是他,那个男人就是安吉尔·琼斯!
这绝对是不可理喻的事,安吉尔·琼斯可是一百年前的人,他怎可能见到他呢?难道这真的是一幢鬼宅?
想到这他又坐不住了,起身来到走廊里。午后走廊里静悄悄的,楼道里挂着许多数百年来琼斯家族成员的画像。据海伦介绍,琼斯家族的主要成员从来就住在三楼,但是现在老琼斯夫妇都已过世,曾居住的东厢房空置多年,罗伯特的房间在西厢房,但罗伯特旅行在外,所以这里总是空寂无人,只有画像中的祖先注视着这里的一切。由藏书室的大门往左走不远有个十字形的通道,右边便是西厢房,左边是贴身仆人住所。再往前走有一扇门,他对圣菲尔堡的参观也就到此止步了。其实这扇门并没有关,只是没有人再愿往里边走罢了,他走过去轻轻一扭就开了。
一股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边精致的装饰摆设相比,这里显得格外衰败,再往前就是前夜见到的小木门了,上面的锁依然落着厚厚的灰尘,没有人能将它打开。
在楼道里转悠了一圈后,他又折回了藏书室,但藏书室的门被风吹着关了,便叫来小松,说:“刚想去藏书室换本书看,发现那门锁了!”
“那我去要泰勒夫人开门。” 小松说。
“宅子里的钥匙都在泰勒夫人手里了吗?” 陆云起若有所思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