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之同学在遗书上用了铅笔和签字笔两种笔,这两种笔在他的书包里都有吗?”吉敷问。
“好像都有。”菊池回答说。
吉敷把遗书折叠好,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一边把遗书往里装,一边问道:“写遗书用的这张纸,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吧?”
木山法子低着头没说话。
“在秀之君的遗物里,有没有一个被扯掉了一页的笔记本?”
“没有。”木山法子摇着头说。
“没有?”吉敷感到吃惊,不由得叫出声来。怎么会没有呢?
“自杀的时候,他的书包不是就放在旁边吗?”
“是。”菊池回答说。
“他的书包里,确实没有一个笔记本被扯掉了一页用来写遗书吗?”
“好像没有。”菊池说。
“绝对没有。”木山法子十分肯定地说。
“也许是从同学的笔记本上扯下来的吧。”菊池推测道。
“调查过了吗?秀之同学用来写遗书的纸,是从哪个同学的笔记本上扯下来的?”
“听说调查过了,可是没查出具体是从哪个同学的笔记本上扯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木山秀之只把从某个笔记本上扯下来的一张纸带到自杀现场去写遗书吗?他自己的书包里难道没有笔记本吗?
“现场有没有发现写遗书用的铅笔?”
“发现了。”菊池回答说。
“写遗书用的这张纸,跟您的儿子用的其他笔记本的纸是一样的吗?比如说横格的颜色什么的。”吉敷问木山法子。
“是一样的。跟四月刚开学的时候买的那些笔记本一样,黄封皮,浅灰色横格。”
“哦。”如果是这样,一定少了一个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