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阿卡姆波拉(2)

医生拆除石膏夹板之后,我对道恩说,我不想回天主教研究会了。他问我打算怎么打发以后的时光。我告诉道恩,我对他介绍给我的东西非常感兴趣。“那不过是研究”,他说。当时是20世纪60年代中期,那时的研究还处于最早的创始阶段。

道恩先生把我介绍给史密斯·巴内公司的比尔·格兰特(BillGrant),这家公司也许是最早开展现代基本面研究的证券经纪公司之一。格兰特建议我去弄个MBA学位,毕业之后,他再给我安排一份工作。但读书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那时的我已经27岁了。我可不想再回到学校。这让道恩先生很为难,因为他根本就帮不了我。我在基础面研究上没有任何基础可言。

那时,我还要拄着拐杖走路,确切地说,我是在华尔街上蹒跚。于是,我就到处去应聘面试。最终,我在一家名为分销商集团(DistributorsGroup)的公司得到了一个面试机会,这是一家规模很小的共同基金公司,他们决定聘用我。我的工作包括两部分内容:首先是管理一个点数图(pointandfigurechart)数据库,我手头有2000多份点数图;第二部分工作就是为我们公司感兴趣的股票计算市盈率。于是,我开始用自己一半的生命来进行技术分析,另一半时间则花到了基本面分析上。这里的人很友善,也很神奇,他们一直在鼓励我,帮助我,显然,我在技术分析方面很有天赋。

开办这家共同基金公司的人是哈罗德·施莱德(HaroldX?Schreder),他以前一直是艾森豪威尔总统的经济顾问。施莱德先生的经营非常成功,他坚持让每个基金经理负责管理各自基金的选股。每个星期四,我们都要开会,在会上,基金经理需要绘制并讲解基金组合中每只股票的点数图。如果图中有任何疑问之处,大家就会吹口哨起哄,然后毫不客气地说:“嗨,你怎么能持有这么破烂的股票。”这是纪律,也是我对技术分析的第一个印象。当时是20世纪60年代后期。

到了1968年,他们把我送到了纽约金融学院,这样的话,有朝一日我或许也能成为基金经理。纽约金融学院是华尔街的一所学校,我在那里学习了一系列专业课程。其中,有一门课程的教师就是艾伦·肖。艾伦后来成为我的导师,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1969年10月,我们开始共事。至于艾伦教给我多少东西,我自己都说不清。

1970年左右,艾伦打算邀请一个名叫约翰·格里雷(JohnGreeley)的人共进午餐,格里雷也经营了一个技术研究机构,他准备还带来一个叫约翰·布鲁克斯(JohnBrooks)的年轻人。但艾伦没法出席午餐,于是,他就派我去招待这两个人。在午餐上,我和布鲁克斯都向对方提出一个相同的问题:“你在技术分析领域认识谁?”我向他介绍了艾伦·肖,布鲁克斯则提到了美林证券一个叫鲍勃·法莱尔(BobFarrell)的人。无疑,他们都是圈里的顶级人物,而这次会面也成为市场技术分析师协会(MTA)成立的契机。实际上,我和布鲁克斯正是在格里雷的帮助下,才成为MTA的创始人。在那时,华尔街技术分析师的唯一聚会场所就是纽约证券分析师协会。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小研究机构,要拿到一张聆听通用汽车董事长演讲的午餐券几乎是不可能的。所有基本面分析师都有他们各自的聚会形式,比如说化工行业分析师协会、制药行业分析师协会、石油分析师协会,他们通过这种聚会分享观点,互通有无。但技术分析师却从不聚会,因为我们还没有一个正规的团体。因此,我们想把华尔街的技术分析师联合起来。当然,我们还是要找最早的导师兼朋友——约翰·格里雷和艾伦·肖,征求他们的意见。鲍勃·法莱尔也能帮我们一把。我和艾伦在哈里斯·阿普海姆(HarrisUpham)公司共事的时候,还认识了拉尔夫·罗特奈姆(RalphRotnem),他是艾伦的导师。在技术分析的历史中,埃德森·古尔德(EdsonGould)、拉尔夫·罗特奈姆、肯·沃德(KenWard)、艾德蒙德·塔贝尔(EdmundTabell)、托尼·塔贝尔(TonyTabell)和约翰·舒尔茨(JohnSchultz),他们绝对是鼻祖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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