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和短天然地联在一起(1)

成功者容忍短处,长和短天然地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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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很有名气,虽是清代人,但他的墨迹“难得糊涂”至今还到处都是。这里有他的一则故事。

郑板桥特别爱吃狗肉,只要有人送他狗肉,他都一律收下,从不拒绝。而且,狗肉下肚又特别有情绪,要挥毫泼墨,画一幅画给那送肉的人回报。但他也有例外,凡富商大贾就是以千金相送,也决不为之所动。

当时扬州有一个富盐商,很是喜爱郑板桥的画,虽辗转购得几幅,却没有上款,所以总觉得不很光彩。于是,他总想得到一幅郑板桥提款的画。

一天,郑板桥出门散步,走了好远,忽然听见前面传来琴声,便循声而去。在一片竹林之中,有一个大的院落,他便推门进去了。他看见一个白发老者在弹琴,更有一股狗肉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大喜过望,便上前打招呼:“您也爱吃狗肉吗?”老者听出他喜欢吃狗肉,便说:“百味中只有狗肉最佳,你既然也喜欢,请尝一块。”

两人没通姓名,就进屋吃起狗肉来。郑板桥见屋里四壁皆白,连一幅画也没有,便问:“为什么不挂幅字画?”老者说:“不是不想挂,是因为没有好的。听说这里有一位郑板桥,很有名气,可惜老夫未能见过他的书画,不知是否真好?”

郑板桥笑着说:“我就是郑板桥,为您作几幅书画如何?”老者高兴地说:“太好了!”说着拿出纸张笔墨。

郑板桥一一挥毫而就。老者说:“贱字××,可为落款。”他一听,是那个盐商的字,便问:“这不是那个盐商的字吗,您为何叫这个字?”老者答道:“老夫取这个字的时候,那个盐商还没出世呢!同字又何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各走各的路。”郑板桥不再追问,落款而去。

第二天,那个盐商大宴宾客,郑板桥也在被请之列。他见四壁所挂书画正是昨天为老者所作,才知那老者是盐商所派。

大呼上当,却悔之晚矣。

一位著名的史学家这样描述巴顿:“他带着象牙柄的手枪,粗大的雪茄和指挥坦克向前冲锋时的污言秽语就像注册商标一样贴满了欧洲战场的每个角落。”这段文字让我们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粗鲁的武夫。实际上,巴顿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人。他出身豪门,其先人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一位准将,乔治·华盛顿的挚友。他热爱读书、运动,为人大方、热情,充满活力,在政界和军界颇有人缘,在战场上他总是把军事才能发挥到艺术化的境界。

1919年秋天,一战结束,巴顿从欧洲战场回国,在米德堡任第304轻型坦克旅旅长。当时,艾森豪威尔在当地担任一个马克Ⅷ型坦克训练营的营长。一战时,巴顿在欧洲战场上的装甲部队中,许多官兵来自艾森豪威尔的坦克训练营。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在部队里脱颖而出。巴顿特别想见见艾森豪威尔———这个美国第一个坦克训练营的教官,而巴顿是艾森豪威尔羡慕的英雄。

他们发现在关于未来战场力量发展趋势方面,两人的见解十分一致,都希望组建大规模的装甲部队。尽管艾森豪威尔与巴顿有巨大的不同———他出身平民,待人宽宏大量,办事谨慎,谦逊有理,但志同道合让他们感到一见如故。

为了推行他们的战术思想,两个人还分别发表文章,描绘大规模装甲部队的美好前景。但是,他们的思想与美国军界的战术理论并不一致。他们被陆军总长不点名地告诫,差点丢掉军籍。1920年,美国新的国防法规定,坦克兵配属步兵,并非独立兵种。他们的希望落空了。巴顿不愿意加入步兵,于是,挥泪告别艾森豪威尔,返回了原来的骑兵部队。

在两个人共事的日子里,经巴顿介绍,艾森豪威尔认识了军界要人康纳将军,将军对他的才华十分欣赏。1922年,康纳把艾森豪威尔送到堪萨斯指挥参谋学院学习。这段历史为他跻身美军高层打下了关键性的基础。

在艾森豪威尔就读期间,巴顿把自己在西点军校学习时积累的心得体会全部寄给了艾森豪威尔,并不断写信勉励他。后来,艾森豪威尔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巴顿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1940年,艾森豪威尔意外地收到了巴顿的来信。此时,巴顿已是第2装甲旅旅长,他念念不忘与艾森豪威尔的相知,力邀他到他的部队任职。但是,军事当局认为艾森豪威尔没有足够的装甲旅工作经验,拒绝了艾森豪威尔的申请。虽然如此,艾森豪威尔还是对巴顿十分感激。

1941年,在美军的大规模演习中,艾森豪威尔被陆军参谋长马歇尔看中,调到了作战部。从此,他平步青云。1942年6月,美国参加二战时,艾森豪威尔已是美军欧洲战场司令,是巴顿的直接领导。

在二战中,他们的配合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有人甚至认为他们的友谊“是二战胜利的关键”,因为没有艾森豪威尔的庇护,巴顿不可能得心应手地指挥作战;而没有巴顿,艾森豪威尔不可能如此快地取得辉煌的战绩。据此,可以推论:巴顿和艾森豪威尔关系蜜月的结束,就是巴顿厄运的开始。而蜜月的结束时间,由战争的结束时间决定。

1942年11月,盟军对北非发起“火炬”作战行动。两人合作十分默契。巴顿在北非登陆成功迫使法国维希政府停火,为艾森豪威尔充当了一次救火队,解救了在突尼斯被隆美尔打败的美国第2军。艾森豪威尔频频来电,盛赞巴顿的指挥才能。

1943年8月10日,巴顿到后方医院视察,他看到一名没有伤口的士兵,那个士兵诉说自己有神经方面的毛病,害怕炮弹爆炸声。巴顿大怒:“他妈的,你完全是一个胆小鬼。”然后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你是集团军的耻辱。你应该被枪毙,我现在就要枪毙你。医生,把这狗杂种赶出医院。”说着,就要拔枪。

事后,巴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他听从艾森豪威尔的命令,立刻向那位士兵和整个第7军道歉。随着记者在国内对事件的披露,许多人指责陆军部用人不当,败坏了美国陆军的名誉,要求把巴顿赶出军队。艾森豪威尔比巴顿承受着更大的压力。

由于马歇尔和艾森豪威尔的努力,巴顿的职务保住了。但两个人的关系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艾森豪威尔决定重新考虑两个人的关系,他需要巴顿精妙绝伦的军事才能,但决不需要一个麻烦制造者。巴顿在给妻子的信中也流露了对此的担心:“我容易激动的性格在我和艾克之间造成了一些麻烦。”

1944年4月26日,欧洲登陆战即将打响。巴顿在英国的一次集会上发表长篇讲话:“统治世界是英国和美国在战后的既定目标,当然这也是苏联的目标。”美国再掀声讨巴顿的浪潮,巴顿得罪了所有的人,谁都从他的讲话里找到了生气的理由。许多美国政府和军界人士要求撤销巴顿的第3集团军司令职务,马歇尔也提出要艾森豪威尔酌情处理。愤怒的艾森豪威尔决意断绝和巴顿的友谊。只是他还需要巴顿在即将开始的战役中佯攻加莱以吸引德军主力,所以保他是由于对他“优秀作战能力的信任”,否则,巴顿早就被一脚踢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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