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9)

莱特镇!下村矮矮的小火车站;陡峭的鹅卵石街道;圆形的中央广场,它的旧马槽支撑着创始人杰里尔·莱特的铜像;还有霍利斯饭店、以前德·范霍恩在哪里?那是在大战刚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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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霍华德自己所承认的,当时他正在家里,在一家飞机公司上班。埃勒里在战后不久再度回到莱特镇,调查戴维·福克斯队长的案子 时,为什么没有遇见霍华德?确实,埃勒里在那次调查中,始终只和几个当地人在一起,但他第一次去处理海特家的案子时,在当地的公开场合露过很多次面,那还是埃尔米奥娜·莱特促成的,霍华德绝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他来过。莱特家和海特家都位于山丘道上,埃勒里在两家都住过,先是住在海特家的小屋,然后住在隔壁的莱特家。而北山丘道是山丘道的延长,如果开车的话,最多只要十分钟就能从那

              ①见埃勒里·奎因著《灾难之城》,新星出版社2009年10月出版。

              ②见埃勒里·奎因著《凶手是狐》,新星出版社2010年5月出版。

里到达霍华德的家。现在埃勒里想起来了,在莱特镇时曾听过“范霍恩”这个名字。他确定自己曾经在几个场合听老约翰提起过迪德里希·范霍恩,说他是城里的大财主之一,是思想开明、常做善事的大富豪。还有,他也仿佛记得听伊莱·马丁法官提起过他。霍华德的爸爸不可能是“莱特-马丁-威洛比”三望族的成员,否则埃勒里应该会见过。这个三望族是莱特镇的传统大家族,霍华德的爸爸不属于他们,次为了办案而到莱特镇,实在是个令人心痛的巧合。埃勒里不喜欢巧合。巧合让他觉得不舒服。想得越多,不舒服的感觉越强烈。他想,如果我是迷信的人,会说那是“命中注定”。奇怪的是,过去两次在莱特镇的调查,各种情境都让他有一股同样的疑惑。他怀疑——他过去也曾经怀疑——是否这一切都有共同的模式。这个模式明显得无法逃过任何肉眼。当他成功破解海特和福克斯的案子时,两件案子的性质都让他必须隐瞒事实真相,让外界以为他的莱特镇之行显然失败了。

现在又发生了范霍恩这件事……

见鬼的莱特镇和它干的好事!

埃勒里把霍华德的地址塞进他放烟斗的外套口袋里,又烦躁地把烟斗放回去。他忽然想到,艾贝塔·马尼亚斯卡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埃米琳·杜普雷会不会邀请他在黄昏的冷风中讨论艺术?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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